只是,他们不了解内情,不了解郭妙妙与凌南天之间的恩恩怨怨、情仇纠葛。
凌南天愤怒了,说明她对他的刺|激很有效。
她还交给凌南天一个任务:明儿早上七点,仍然要坐凌南天的黄包车,至于要去哪里呢?是不是又要让凌南天拉着她再跑一次全城呢?
郭妙妙亦想看看凌南天会如何对待自己抛给他的五块大洋,也很好奇地想看看凌南天会有怎么样的神情?
凌南天收拾好五块大洋,便拉起黄包车,转身而去。
多累的活啊!
于是,她回身瞟了他一眼,却又一怔:没想到凌南天以陆军少将、凌家三少之尊,竟然会委屈自己去拾那五块大洋。
这可把刘终生乐坏了。
他伸手把五块大洋,一一收拾起来,塞进自己的衣兜里。
“郭主编,那人是谁呀?好象,他不是一般的车夫哦?听你刚才在楼下所说,他是什么三少爷?是一个落难公子哥吧?哦,对了,报社给你配了轿车的,你为何不坐轿车,反而去坐黄包车呢?哦,新世界夜总会的杜少爷刚走,他等了你足足一个下午。”刘终生年约四十,中等身材,西装革履,胖嘟嘟的,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
他的喘息声很重很响,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喔噻,这趟拉的是什么车呀?五块大洋?这么贵的价格?跑很远的路程吧?”围观的小商小贩和街头行人见状,纷纷低声议论,甚是不解。
刹那间,她傻眼了。
树木沧桑,落叶飞舞。
郭妙妙一怔,便改坐到办公桌前对面的客座上,呆若木鸡地望着刘终生。
城内的每条街道,每处胡同,每条小巷,他真的都跑遍了,严格地按郭妙妙的话去办完了此事。
她黯然地走进她自己的主编办公室。
郭妙妙如此嘲弄凌南天,还扔五块大洋于他身上又滑落在地。此等侮辱,可是非一般的侮辱,比韩信受胯|下之辱并没有差多少毫厘。
他们倒没感觉到这是郭妙妙对凌南天的侮辱。
反正是猫戏老鼠呗!
“那就好!”郭妙妙听出此话的愤怒,却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上台阶。
今天,郭妙妙又为报社拉来了一笔钱,而且是新市长派人送来的。
因为富贵人家坐车之后,把钱一扔一抛,甩给车夫,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个年代,对于富人趾高气扬的动作,路人是见惯不怪。
郭妙妙走上二楼,看到很多编辑、记者愕然地看着自己,不由害臊地低下了头。
每天早晨七点前不仅要将报纸印好,且要发送出去。
但是,她却又嘲弄地对凌南天道,又从小挎包里掏出五块大洋,扔在凌南天的身上。
只是因为郭妙妙是刘松生介绍来的。
他也就是蓝衣社的领袖刘松生的弟弟。
但是,他咬咬嘴唇,低沉地对郭妙妙道:“遵命!”
所以,编辑、记者每天晚上都得通宵达旦地工作。
任何一个车夫,也不敢对客人怎么样?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