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激溅，尘土飞扬，折树倒塌，长枝乱弹。
凌南天此时因为闪避对方机枪扫射和手榴弹，纵身一跃，反而靠前了张飞寨，趁机握枪射击。
她的娇体在颤抖。
“走开！”凌南天一惊而急，奋力一甩，甩开冯云，又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将她踢开，将她踢得远远的。
两翼包抄的路洋、冯毅趁机率部加快爬行速度。
也就在此时，铁牛爬近了张飞寨的残墙外，瞄了一下，扬枪而起。
他想：在这种情况下，敌人火力太猛，自己一方人员又少，除了冯毅与路洋包抄敌人后路的那种打法之外，还得加上一条：让自己身边枪法神准的人，打掉敌人的机枪手，减轻对方火力的压制。
她的臂膊在颤动。
“不！不行！你是咱们的主心骨，你不能以身犯险。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大伙都不能没有你！”冯云一听，明白凌南天的用意。
硝烟弥漫，血雾遮眼。
他自己双掌撑地，双足一点，身子往前一蹿。
拉了导火栓的手榴弹反而落入残墙内，自爆起来。
张飞寨内，机枪手马上按甘如龙的指示，调准打压方向，五挺机枪齐向凌南天藏身之处开火。
三声巨响，残墙立塌，墙内十余人及那三名投弹手，反被自己的手榴弹给炸死了。
投弹手，也各将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扔向凌南天的藏身之处。
她害怕在这样的战斗中，会失去凌南天。
他与冯云刚刚离开藏身之处，几梭子弹便打在那里，几捆手榴弹也在他原来的藏身之处爆炸。
或是倒砸或是横溅，又溅伤弹伤了几名士兵。
甘如龙三名投弹手刚握手榴弹拉栓要扔，便是每人额头、脖子、脸颊各中了凌南天的一颗子弹，仰天而跌。
可是，她却反手搂住凌南天的脖子，不让他滚动而走。
凌南天此时也许不知道什么是狙击手，也不知道什么是狙击枪。但是，他经历几场战火的考验，心里已经有了培养狙击手的念头。
她真情流露，吐出心声。
好险！
“云儿……”凌南天心头一阵感动，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伸手反搂冯云。
“那边，扔手榴弹，炸死那头牛！”甘如龙大吃一惊，急拿望远镜来观察，太近了，反而看不到铁牛的藏身之所。
寨内最右侧的机枪即时哑了。
他除下望远镜，反而看到了，急指示投弹手，向铁牛扔手榴弹，还漫骂铁牛，十分难听。
“砰！啊呀！”
残墙缺了个大缺口。
“哈哈哈……凌南天，你死性不改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搂着美人寻欢？打掉他，打死他，炸死他。那边……”甘如龙在机枪火力的配合下，拿起望远镜，搜索到了凌南天与冯云的藏身之处。
“轰轰轰……”
“啊啊啊啊……”
他不由又是一阵狂笑高呼，大声下令，还辱骂凌南天。
一粒子弹脱枪壳而出，击中了甘如龙的其中的一名机枪手，那名机枪手登即惨死。
“云儿，别乱动，你的臂伤未好，千万别乱动。我是故意的，我要吸引对方机枪火力，好让铁牛去做掉对方的机枪手。你别动，有机会就射击对方，没机会就别动。”凌南天摔落在草地上，便又翻身，伸手搂住冯云，附耳而语。
“达达达达……轰轰轰轰……”
墙砖急溅，石块乱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