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咳咳……但是你可是明白我?”杨文堂双眼已经是肿得快撑不开了,但他转过脸来,努力的睁着他的眼看着身边喘气的杨文轩,说道。
“这么说你真的是为了要对付凝风以达到自已能坐上族长之位而不惜用自已儿子性命来换取机会?”杨文轩双眼一下子虚眯而起,杀芒闪烁。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来了!
要想真正的成长,就要经历挫折,磨练,要不是这样的话,这些年来,他也不会任由自已这唯一的儿子在族里饱受他人的嘲笑欺负,饱受别人的欺凌打骂了!
砰!
“我明白。”杨文堂长长的叹了口气。
来人到了离杨文轩不足五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小子现在也跟你文雄叔玩虚的了。”杨文雄听到这话,白眼一翻:“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秘密,你不想说,那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也不逼问你了!我先回去了,你放心好了,我会跟天河叔商量一下,以后定时给你送水粮来的人是我,别人送我可不放心,免得那混蛋小子会对你使什么阴招……”,说着,身子一动,就要像杨天河那样跳了下去。
“你五岁,我七岁那年,我们跑出去玩,遇到妖虎袭击,当时你将我推开。你十一岁,我十三岁那年,我们跟人家打架,你帮我挡了一刀。你十六岁我十八岁那年,我们一起去恶林谷历练,结果我重伤,你背我从恶林谷回来,足足背了六天五夜,一路上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们是兄弟,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
他有这个能力,虽然杨文堂这些年来也在暗中苦修,但杨文堂现在连宗品都还没达到,跟他已经是六段宗品的实力相差太大了!
拳打脚踢的声音沉闷的响起,由始至终,杨文堂都没有还手,也没有出声,只是咬紧牙关,死死的承受着如暴雨般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看着倒在地上的杨文堂,杨文轩直接一脚狠狠的踹在杨文堂的肚子上,接着骑在杨文堂的身上,拳头,雨点一般砸落下去。
“文堂,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你变成这样子?变成现在这个能泯灭亲情的无情薄恩之人?就算你因为我父子两人身份的原因而让你向我父子动手,可是明涛呢?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杨文轩转过头去,看着思过崖的方向,神色间,沉重关切,凝重沉抑,一会轻轻一叹,往回去杨庄的路走去,声音,缓缓的传回来:“你最好警告杨玄鸿,他要是有本事,他要是想赢,他只能在选拨赛或是在族比大会上堂堂正正的赢凝风,如果想在思过崖向凝风使坏的话,别怪我不念亲情,我会亲手毙了他。”
除了危及杨凝风的生命,不管族人如何欺负杨凝风他都不会理,都由杨凝风自已去面对,但绝对不能危及他的生命,因为,这是他杨文轩的底线。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杨文轩声音变得阴森,身上一股凌厉的杀息在悄然涌动着,一付随时都可以动手将杨文堂击杀。
杨文轩怒声道:“我不明白,你是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跟绿慧一起游历天下,对族长之位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是有心要成全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对我的儿子动手?他可是你的亲侄子啊!虽然他是嫡系长孙,但如果你当了族长,他的身份就会改变,你手儿子玄鸿就变为嫡系长子,可是你为何非得要置他于死地方可罢休?”
“十几年了,因为绿慧的离开,而且也因为我修炼大梦天醉功的原因,于是我索性彻底的成全你,于是我变成了人人嘲笑的酒鬼,而因为我的放手,你在族里实际上已经是尽揽大权,父亲近几年要突破到宗品,也乐于放手将大部份的族务交给你,这样下去,等父亲退位之时,你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族长,因为族人是绝对不允许我这样的一个酒鬼当族长的,可是你为何就等不及了?”
“在我心中,这辈子我就你一个弟弟,一个兄弟,我曾发过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保护你一辈子,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文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扑通!
……
可是他没有想过去看,他深深的知道,不经过风吹雨打,终不能成为大树,温室里的小花只能接受夭折的命运。
杨文堂静静的站着,看着杨文轩离去的方向,目光,复杂到极点,目光,闪烁着异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杨凝风却是突然一把将他拉住,变得很谨慎起来,张眼四望,然后将声音压低,在杨文雄的耳边说道:“文雄叔,本来我以为会安排云萝给我送水粮的,但既然是你,有一件事你帮我就更放心,别人无法抢……文雄叔,在我的房间里有一包白晶,你给我送水粮来时顺便每天给我带两块来,不要带多,免得被人起疑,但一定要给我带来,我能不能夺冠就靠这些晶石了,这可是关系到我的性命。”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当年那个义气为上,豪气冲天的杨文堂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种为了权力而不顾亲情的阴险小人?难道族长之位就那么的重要吗?”
杨文轩说着说着,最后已经是变得更加的愤怒与激动,一下子弹跳而起,居高临下冷冷的盯着已经是被他揍得不成人样的杨文堂,最后那一句,已经完全是在咆哮,愤怒到了极点,吼完后,突然弯腰,一把揪住杨文堂衣领将杨文堂扯了起来。
“事先我并不知情,但我听到明涛死讯时,我曾去医殿问过情况,那时我就知道真相……”杨文堂的声音开始哽咽与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