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大喊道:“我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你不知道?难道就因为阎铁珊是我从背后杀死的,你也不高兴了,我若是不在背后杀他,我能杀得了他吗?我能报得了仇吗?我,我……”
上官丹凤很吃惊,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阎铁珊的喊声还真是不小,震得水榭楼阁都簌簌乱颤,看来他的功力果然了得。
萧雨望着阎铁珊的尸体,这是一剑穿心,即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救了,他静默了半晌,才道:“在罗漫山之颠,有一处绝地,那里盛开着一朵冰玉血莲,成熟后鲜红如血,你可以去看看。”
萧雨瞧得也是一愣,怎么突然间发生了这种事情?难道他真的有保命金丹?
小楼里有个女人,看年纪已近四十,可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梢眼角的风情比少女还迷人,她身上穿着件深紫色的紧身衣,手里还提着个黄布包袱。
这是一座神秘的小楼,江湖中知道这座小楼的人,并不多。
西门吹雪道:“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因为他是陆小凤的朋友。
也不知睡了多久,萧雨忽然睁开了眼睛,从树干上滑了下来,身形急掠,奔向了远处的一座小楼,衣角带风,几个起落,如飞燕般的翻了进去。
上官丹凤扯下了水靠的头罩,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加美丽,可她眼睛里却充满了仇恨与怨毒,狠狠的瞪了地上的阎铁珊一眼,道:“你终于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了。”
萧雨身在空中,屈指一弹,随后已飘然落地,而这个女人手里的短剑则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阎铁珊道:“我没有。”
萧雨既没有乘车,也没有骑马,优哉乐哉的在路上走着,夜已深,大路上已没有了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找了棵树,窜了上去。
阎铁珊瞪着一双眼,并不答话,也许是吓傻了。
阎铁珊:“我以性命担保,我若是有一句谎话,就让我利剑穿心而死。”
西门吹雪看着上官丹凤消失的背影,忽然对萧雨笑了笑,道:“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情,你确实不该说这话的。”
他到底有没有?
隔着老远,萧雨微笑道:“西门兄,这是为何?”
坐在树上,打开个袋子,拿出只烧鹅和一壶酒,他居然就在树上吃喝了起来。
西门吹雪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是在背后杀人,就不配用剑。”
萧雨道:“阎老板,你把丹药给他不就行了,你可知道,西门吹雪从来没有欠过人情的。”
西门吹雪扭头一瞧,正看见萧雨从远处负手走了过来。
“是我。”
萧雨苦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阎铁珊并没有背叛金鹏王朝。”
萧雨叹息着道:“丹凤公主,你认为阎铁珊是金鹏王朝的叛臣,你杀了他也不为过,但这件事你确实是做错了。”
他突然一挥手,阎铁珊背后那把还带着血的剑,已落到他的手中,他随手一抖,这把精钢短剑就断成了七八截。
西门吹雪还没答话,只听阎铁珊大叫道:“他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消息,说我这里有一粒保命金丹,寻上门来强行讨要,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保命金丹。”
他不知道。
西门吹雪凝视着萧雨,道:“谢了。”
他吃饱喝足后,居然就在树上睡了起来,树上真的很凉快,虽然没有鼾声传来,但他真的已睡着了。
西门吹雪冷笑一声,剑光一闪,无数的剑影漫天飞舞,剑光消散,所有的暗器都被击落在地,西门吹雪随即冷笑道:“阎大老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