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雨一记强手,围住了白棋一子,木道人凝注片刻,白棋猛然一变,形成困龙升天之势,悍然扑向中盘,想要补中腹的孤棋,这是一步险招,萧雨淡然一笑,直接放活左边,放出孤龙,同时棋风又是一变,斩断中腹白棋,气势上逐渐取得了主动权。
观春楼,如其名,初春的景色奇美,尤其在夕阳残照下,晚霞烧天,坐在其间令人颇为神往。
萧雨道:“据说前辈的棋艺天下第一,假如前辈有这个兴趣,小子虽然棋艺不精,却也能下上两手。”
木道人又一寻思,何必让大龙等在这里送死,不如直捣天庭,只见龙头乱颤,龙尾乱摆,将萧雨的领地搅合的一塌糊涂,萧雨也没有想到,木道人竟然敢在自己的主战场使用玩命的打法,眉头也不禁为之一皱。
少年闻言怔了怔,随后大怒道:“做花魁也是我心中的仙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
下边的一带稍宽敞些,所以木道人持白棋又落一子,想要从下方打开局面,此时萧雨棋风忽然一转,根本不在意木道人的白棋渡过去,而是对中盘的白子展开了凶猛的拼杀。
萧雨曾经为了修心,特意研究过古棋谱,结合曾经看过的怜花宝鉴,棋路自成一格,不敢说天下无双,但能胜他的寥寥无几,曾经在少林寺参禅时,就曾把那些个自诩为棋艺高深的老和尚,杀得大败。
萧雨看见了欧阳情,眼中露出了异样的神色,随后,他立刻扭头就走,欧阳情也已看见了他,招了招手:“萧公子。”
那少年也不敢说话,生怕这喉咙一动,就被剑尖穿出个窟窿来。
萧雨望着他那怒火燃烧的模样,笑道:“很有钱的人。”
少年露出了一脸崇拜的神色,道:“她是我心中的仙子。”
木道人大笑道:“我已老得走不动了,既不想找人斗剑,也不想再跟人拼酒,若有人要找我下棋,我倒愿意奉陪。”
太可怕了。
萧雨道:“那第一的又是何人?”
木道人笑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木道人思议良久,运起了全身的功力,再一看盘面,黑棋隐隐形成拼杀之势,特别是左路和右路的两个缺口,现在已经隐约变成了两把利剑,两把剑一旦斩下,长龙阵立刻被毁。
观春楼又名品茶居,此处不提供酒水,只有清茶,但却并不代表没有吃食,来这里下棋的人,往往都是一盘棋能下几个时辰,更有甚者,传言一盘棋下了三年,还没有下完,如今的那盘残棋还摆在那里,下棋之人却不知跑哪去了。
说完,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但并没有动手,而是站在那里等着萧雨拔剑。
这时,一个长着满头银发,身上穿着件破道袍的道人,大笑着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个面容削瘦,衣衫十分整洁的老者。
此人竟是木道人。
萧雨笑道:“小伙子初入江湖吧?嘴边的毛还没长齐呢,就学人家做护花使者?”
可怕。
萧雨又是一礼,道:“幸会,幸会,不想,能在这里遇到了两位前辈。”
萧雨持黑子,木道人持白子,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下了二十几手,这时的棋盘就开始稍微有点复杂了,两人的落子也是越来越慢,中上方的一片棋子凌乱,木道人每落一白子,萧雨的黑子必定跟上,步步紧逼,棋盘也是越来越乱。
萧雨微微一纵身,下一刻,少年的剑已然到了他的手里,剑花一抖,正中那少年的咽喉,剑尖与那少年的喉咙之间紧密结合,简直连一根头发都插不进去。
少年道:“有钱很了不起吗?就算你有再多的钱,那位姑娘也不是你能染指的。”
萧雨微笑不语,做了一个ok的手势,也不知欧阳情看懂看不懂。
古松居士忽然道:“哦?那你可要小心了,这个老道的武功虽然不咋地,那棋艺可是高深得紧。”
不管欧阳情懂不懂,那个少年可是看懂了,见欧阳情走远,他大怒着冲了上来,怒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