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别人都说霍休是个最富传奇性的人,五十年前,赤手空拳闯天下,变成了天下的第一富豪,直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之外,江湖中人只怕还不知道,他那庞大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
大金鹏王又道:“无论你帮不帮我,你已是我的朋友,我金鹏王朝的后代,从来也不曾用任何事来要挟朋友。”
时间飞逝,陆小凤静静的看着丹凤公主将酒斟入高脚杯里,酒是碧绿色的,花满楼也坐在他的身旁,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握了握手。
萧雨道:“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大金鹏王第一次真正愉快的大笑道:“这是人间难求的好酒,你们这两个年青人,也的确配喝我这种好酒。”
萧雨笑了,微笑道:“有些事,即使你去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强加不来的。”
丹凤公主起身离去。
大金鹏王忽然笑了笑,大声道:“不管怎么样,陆公子总是我们的贵客,将最好的波斯葡萄酒取来,将花公子也一起请来。”
萧雨背负着双手,悠然而行,中午吃的那点羊肉泡馍早已消化得干干净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只能饿着肚子在路上喝西北风,可是他心里却在笑。
花满楼一直在微笑着,他听得多,说的少,现在才微笑着道:“我说过,他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又臭又硬,其实他的心,却软得像块豆腐。”
萧雨道:“青衣楼的人。”
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陆小凤道:“你要的公道,我一定会尽力的替你找回来。”
大金鹏王恨恨的道:“从我离开父王的那天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但他们的名字,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他们就是上官木,严独鹤,严立本。”
萧雨道:“和尚,你猜猜,棺材里有没有人?”
丹凤公主道:“年轻的,是他们当年离开时的模样,年老的就是我们一年前,查访出的模样。”
陆小凤道:“因为你父亲已将我当做朋友,并没有用别的事来要挟我。”
丹凤公主美丽的眼睛里,流出了感激的泪:“我一直都错了,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绝不会被情感打动的人。”
萧雨道:“想不想知道死的是谁?”
大金鹏王忽然站起,冲到他的面前,用手扶住他的双肩,眼睛里已充满了感激的热泪,连声音都已哽咽:“谢谢你,谢谢你们,谢谢你……”
萧雨道:“如果你现在推开它,死的就是你了。”
老实和尚道:“我还是不懂,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些?”
陆小凤叹道:“也许有人能做得到,但绝不是我。”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他们全都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我们对上他们,无疑是送死。”
棺材里躺有一人,正是江东四杰之一,他的身上也是用鲜血写了几个字:“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陆小凤沉默了良久,才道:“那另外的三位呢?”
陆小凤连喝了三杯,笑道:“这么好的酒,当然是不能白喝的。”
大金鹏王咬着牙,道:“现在的阎铁珊就是当年的严立本,独孤一鹤就是当年的严独鹤,但世人只知他是峨嵋派的掌门,又有谁能知道,公正严明的峨嵋掌门,竟然也是青衣楼的楼主,而霍休则是当年的上官木。”
金鹏王凝注着陆小凤,黯然道:“我也知道这件事的困难和危险,所以,我并不想勉强你来帮助我们,但我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跟他们拼一拼的,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要跟他们拼到底。”
大金鹏王道:“谁?”
大金鹏王向他的女儿上官丹凤做了个手式,丹凤公主在一个古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卷画册,共有六个人像,每两个人像,都是一个年青,一个苍老。
大金鹏王道:“这是必然的,因为他们一到了中土,就改名换姓,直到一年前,我才查出了他们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