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了少甲等人的汇报,拿着手中那枚玉盒包装的星魂符箓,太甲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忧虑。
此时的楚雄,只能依赖子午金丹来延续那脆弱的一线生机。若无毓这个丹神,常人早已气绝。
期间,星魂殿的强大有目共睹。但是当星隐窟的隐忍变成爆发的时候,同样令世人大为震惊。随着星隐窟隐宗高手的陆续浮出水面,大家终于认识到:能够和星魂殿争锋数千年的星隐窟,终究不是寻常货色。有一次,星魂殿四大上等九星魂武联手攻击星隐窟一座城池,竟然被星隐窟打了埋伏。当六位中等以上的九星天武出现的时候,星魂殿四大高手大为震惊。最终,少甲殒命当场,还有一个身受重伤,三人丢盔弃甲而逃。
渐渐的,大家也适应了楚雄不在的日子,一个个加紧修炼。只不过,楚云、幽兰、青黛、妖妲、雨绮和毓,总是每日轮流坐在楚雄的身边。她们在等,等楚雄苏醒的那一刻。时不时的,虚月会静静坐在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身边,一张素琴弹奏着那曲《笑傲江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总觉得,楚雄能够听到。
“没有了楚雄等人,剩余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物。派出一些寻常弟子,剿杀干净也就是了。我们的大事还多着呢,但不着在这等小事上过于费心。”
“你疯了!”
云熙知道,自从那一次接触,以及一路的通行,自己这个曾经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女儿,就已经芳心暗许。一颗种子在心里发了芽,强行抹杀会是一种更大的悲哀。云熙是个汉子,自己的婆娘也早就去世了。作为一个单身父亲,他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处理女儿这段孽缘。
“对了,幽月宗还有些逃离的余孽,你就不处置了?”那声音又问。
随后,云芊说了句令他极其震撼的话:“幽月宗。我想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是否真的死了。若是如此,那就顺便在幽月宗送一束遥思花。”
星魂殿的星神塔,最高层。
“母亲,哪怕……经脉不能打通,也……也只是说废掉一脉。可……”雨绮哭哭啼啼,面如雨后梨花,“可怎么会是这样?楚雄,你给姐姐醒过来,快啊你!呜呜……”
“他看起来有事浮华了些,但骨子里很义气的,我知道。”云芊顿了顿,忽然起身,道,“父亲,我想出去一趟。”
……
十日后,昏迷的楚雄身体再次异变,星魂力和妖力再度散乱。于是,又是一枚子午金丹。
于是云芊身后,天河宗的两个下等七星魂武尴尬的出现。他们是云熙派来保护少宗主的,但眼前这形势,似乎非常棘手。因为在那五个人之中,其中三个的服饰都在表明:七星魂武。而另外两个也是六星。
“本来前途大好的一个青年呢!当初我就说了,可惜了。你这老家伙还说‘要的就是这个可惜’,呵呵!你知道吗,当时我突然觉得,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又回到了你的年轻时代——阴冷、狠辣,而且带着一点坏样子。”那声音笑道。
看着已经昏厥不醒的楚雄,所有人心冷如冰。尚有一丝鼻息,但却不能唤醒。幽兰心如乱麻,两滴眼泪不经意地落下。刚才的她已经暴怒了一番,似乎要将整个空间撕裂。平静下来之后,只能为自己的儿子而痛苦。
在这三年之中,这个空间不断地扩大。特别是受到儿子的刺|激,幽兰的实力进展似乎更加的彪悍离谱。大约每过一两个月,空间就会扩大一次。到了现在,已经出现了二十一座小山。在那最远处的小山上,醒目地刻着一个巨大的“十”字。
少甲和大长老等人鱼贯而出,留下了天祭祀太甲一人。
“年轻的时候?我似乎已经记不清了……”
“你怕这三个老货?”那道声音笑道,“有星魂符箓在手,你怕他们做什么。不过,怎么会只出现一枚星魂符箓呢?不是少甲那几个货色捣鬼吧。”
幽兰大惊,一只手当即放在了楚雄的脉搏上。果然,那原本已经较为雄厚的星魂力和妖力,似乎要逃散。而逃散的结果,就是修为的急速下降。甚至幽兰能查探出,儿子的身体骨骼、全身经脉,都已经出现了诸多的裂痕!
“我没疯,呵呵。”说着,云芊便转身离开。云熙苦涩地摇头,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一旦定下了心思,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
这些年,星魂殿的直属领地急剧扩充,宗门的人员也大肆增加。有新入宗的,又招揽的以前那些宗门的残兵败将,还有些“弃暗投明”的山野巨枭。于是,整个星魂殿乌烟瘴气。没办法,人多了也就杂了。对于这一点,太甲这些高层不是不知道,但也只能叹息。一个宗门的积累,是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事情。突然间扩展了好几倍,怎么可能一如既往的高标准招揽门徒?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谁都明白。
……
一旁的楚云长叹一声,一声刚烈的他,似乎又老了几岁。而就在此时,毓又大惊道:“不好,雄的星魂力和妖力似乎有溃散的迹象!”
随后,神武宗被星魂殿所灭,上至宗主、下至一星弟子,鸡犬不留。
面对星魂殿的强大攻势,星隐窟没有选择退缩。三年当中,原本依附星魂殿的天涯宗和阳炎宗被相继吞并。只有天河宗处在星魂殿中州域的后方,逃过了一劫。
“可是,我总觉得他死不了。这个坏家伙,怎么会死呢?”云芊托着的腮帮鼓了鼓,又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