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听莫雨旎说有人掻扰他,心中本就恼火。
没想到在御观园休闲度假山庄吃饭,竟偶遇无耻之徒——董修闲,在此前提下,他又怎会与之客气呢?
董修贤的话音刚落,周阳上前一步,张扬手掌,怒声道:
“你再说一句脏话,老子揍死你!”
周阳的气势很足,董修贤很是心虚,脸上露出几分惶恐之色。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男声响起:
“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只见一个方脸大耳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满脸张扬之色。
董修贤见到来人后,顿时底气十足,满脸巴结道:
“吕局,这小子太欺负人了,竟敢打我耳光,你一定要狠狠收拾他!”
吕清河脸上的神色更张扬了的,怒声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想蹲局子了?”
周阳虽不知吕清河是什么来头,但却丝毫不惧,沉声道:
“他掻扰我朋友在先,我才扇他耳光的,有什么问题?”
“这事你说了不算,不想进局子,立即向董院长道歉!”
吕清河一脸张扬道。
一周前,吕清河由泰坊卫生局办公室副主任调任祁山卫生副局长,虽说级别持平,但手中的权力大了不少,颇有几分春风得意之感。
董修贤和吕清河之间关系不错,今天特意从泰坊赶到祁山,祝贺他高升的。
吕清河初到祁山,对相关情况一无所知,摆出一副吃定周阳和莫雨旎的架势来。
“吕局,他们是天仁药业的人,正在您的管辖范围内。”
董修贤满脸堆笑道。
吕清河虽是副局长,但周阳和莫雨旎若非医疗系统的人,未必会买他的账。
得知两人是天仁药业的人,吕清河心中乐开了花。
“你们立即向董院长道歉,否则,天仁药业准备停业整顿!”
吕清河一脸张扬道。
董修贤听到这话后,开心不已,出声道:
“吕局,我不用他们道歉,你直接让天仁药业停业整顿!”
董修贤虽被周阳打了,但心中依然惦记着莫雨旎,想通过此举逼他就范。
“董院长,不急,这是后话,我们慢慢来!”
吕清河沉一脸阴沉道。
周阳抬眼看向吕清河,心中暗道: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祁山县卫生副局长想要拿捏天仁药业,你脑子进水了!”
莫雨旎的父亲是云州排名靠前的大佬,高碧娟有意将天仁药业交给女儿打理。
如此一来,其父莫正松必然对药业公司格外重视,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刁难呢?
这事本和吕清河无关,但他却迫不及待帮董修贤出头,周阳自不会与之客气。
“吕局长,你是新来的吧?”
周阳冷声问。
祁山体制内谁不知道莫正松和天仁药业的关系,在此前提下,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乱来。
吕清河不但逼他们道歉,还扬言让天仁药业停业整顿,太过分了。
“没错,我刚从泰坊调任祁山卫生局长,有什么问题?”
吕清河冷声发问。
花花轿子众人抬!
体制内,在称呼副职时,往往将副字隐去,以示尊重。
吕清河明明是祁山卫生副局长,却自称为局长,这可真是难得一见。
周阳嘴角露出几分阴冷之色,沉声道:
“吕局长,据我所知,副科级职务跨市调动,难度不小,你可别自毁前程哟!”
周阳虽和体制内的人打交道不多,但对这一情况还是了解的。
吕清河是实职副科,从泰坊调到云州来,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周阳这话虽是好心,但听在吕清河耳中,却不是滋味。
“小子,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