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上任之初，谁都不看好他。
寇子明在博力建设经营多年，连岳博文都只能堪堪压制住他。
按说周阳和寇子明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两人之间并无可比性。
周阳先后出手收拾工程部经理刘清河和业务部经理刘铭，似乎具备了和寇子明扳手腕的机会，大家对此很有几分期待。
对于寇子明这时候跳出来，周阳很有几分意外，但他脸上却丝毫也为表露出来。
“寇副总，请说！”周阳不动声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寇子明坐直身体，冲周阳轻点一下头，出声道：“公司成立23号地投标专项工作组，由此可见对这一工作的重视，我想请问一下周总，您有多大把握拿下这块地？”
随着房地产开发的持续升温，土地越来越少。
就拿23地来说，市里多房地产公司都盯着呢，要想拿下，谈何容易。
寇子明这话颇有几分挖坑给周阳跳之意，这事变数太大，根本无法预测概率。
周阳不是傻子，听到问话后，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寇副总，我虽刚涉足建筑行业，但也知道这事没法核算概率！”周阳抬眼正视寇子明，出声道，“作为公司主抓业务的副总，要不，你算给我看看！”
周阳不动声色将皮球踢还给寇子明，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总，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有必要算给你看一看！”寇子明沉声说。
“我洗耳恭听！”
寇子明轻咳一声，出声道：“据我所知，目前对23号地非常关注的，除我们博力建设以外，还有天龙建设和裕通建设。”
“我们的实力和裕通相差无几，但却逊色于天龙建设。”
“照此来算的话，我们拿下这块地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如果再考虑其他变数，可能性还得往下降，我估计博力能有百分之二十五，就很不错了！”
寇子明说到这儿，抬眼看向周阳，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刘铭是寇子明的铁杆，刚被周阳狠狠收拾了一顿，他这番话颇有几分为其找场子之意。
周阳兴师动众的成立23号地竞标小组，寇子明却说成功率在百分之二十五以下。这种当场泼凉水的行为，可谓别有用心。
周阳一眼看出了寇子明的用意，但却并不为之所动。
“寇副总不愧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又在建筑行业工作多年，基本功非常扎实，我自愧不如。”周阳抬眼看向寇子明，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寇子明听后，笑而不语。
周阳扫了寇子明一眼，话锋一转，沉声道：“尽管寇副总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我却觉得并无意义不大。”
“23号地只有一块，拿下的公司便是百分之百，其他公司则为0。”
“在此前提下，计算概率可谓毫无意义！”
周阳最后这句话说的气定神闲，但态度却非常坚决。
寇子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很想出言反驳，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