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虽不知纪长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端起酒杯和他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纪长宁见状,不甘示弱,同样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老弟,好酒量,来,吃菜!”纪长宁边招呼,边帮两人的酒杯中斟满酒。
周阳心里很清楚,纪长宁从乡里赶到市里,绝不单为找他喝酒,但对方既不说破,他也不急。
纪长宁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周阳一眼,心中暗道:“看不出这小子还挺沉得住气的,我只能主动出击了!”
“老弟,我听医院的同事说,你和方霞分手了?”纪长宁看似随意的问。
周阳和方霞分手的事在云沟乡闹出不小的动静,纪长宁知道并不足为奇。
“没错,分了!”周阳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水。
纪长宁偷瞄周阳一眼,阴声说:“老弟,我没记错的话,方霞的名额原先是马院长给你留的!”
周阳的父亲和乡卫生院的前任院长是棋友,马院长退休前有意将他安排进医院。
彼时,恰逢方霞从卫校毕业,周阳将这一机会让给了她,谁知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纪长宁这话颇有几分往周阳伤口上撒盐之意,阴险至极!
周阳本就对方霞充满怨恨,听到这话后,当即便发作了:“纪哥,不提这个贱人,来,喝酒!”
纪长宁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行,听老弟的,来,干杯!”
当的一声轻响,两只酒杯轻碰在一起,两人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这酒不错,我特意从家里带过来的!”纪长宁指着酒瓶道。
周阳竖起大拇哥,出声赞道:“不错,好酒!”
纪长宁招呼周阳吃菜的同时,压低声音说:“老弟,这事看似方霞不对,但始作俑者却另有其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霞只是个不在编的小护士,根本入不了纪副院长的眼,他特意从乡里赶到云州请周阳吃饭,另有所图。
周阳听到这话后,知道纪副院长要进入正题了,有意挪挪屁股,坐直身体,配合着问:“谁?”
纪长宁并未出声,故弄玄虚的用筷子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了个“潘”字。
“你是说潘院长?”周阳有意流露出几分不解的神色。
纪长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脸正色说:“方霞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如果不是和姓潘的勾搭上,她绝无底气和你分手!”
这话虽有道理,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方霞如果洁身自好的话,潘明辉又怎会勾搭上她呢?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纪长宁在说这话时,双眼紧盯着周阳,期待着他能有愤怒、暴躁,甚至竭斯底里的表现。
“算了,我已和她已分手了,她和姓潘的有无关系与我无关!”周阳边说,边冲纪长宁举起酒杯。
周阳虽早就打定主意——绝不放过潘明辉和方霞,但当着纪长宁这个外人的面,他绝不会表露出来。
纪长宁仰头喝酒时,头脑急速运转,思索着如何说服周阳。
“老弟,这年头未婚男女之间分分合合也是常事,但我听说方家不但倒打一耙,诬陷你在舞厅里搞破鞋,还只退还一半彩礼,这就太过分了!”纪长宁故作愤愤不平状。
为了达成目,纪长宁狠费了一番功夫,将周阳和方霞之间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
“他妈的,说起这事,我就生气,老子绝饶不了方家人!”周阳不失时机的表达心中的愤怒。
纪长宁探过头去,低声说:“老弟,我有办法帮你讨要回五万块钱彩礼,不知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