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紫苏却还是不信。
她早就已经托人将何从之查的清清楚楚了。
何从之家室清白,身边也干净。
平日里遇到宫女,从不轻易搭讪,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喜欢的女子?
他从哪里遇到喜欢的女子?!
“莫非是何太医不想收了我这东西,从而随意编造了个谎言来骗骗我的?”
紫苏到底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查的清清楚楚的,何太医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个心爱的女子。
“紫苏姑娘!”何从之的眸光已经冷了下来来。
油纸伞遮住了两人的眸光, 也挡住了紫苏头顶的风雨。
紫苏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油纸伞已经送回了她手中。
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何某已早有了心爱之人,姑娘今日这番话,何某今日就当没听过。”
风雨不知何时已经越下越大了。
何从之身上的斗篷被冷风刮的呼呼作响。
他的视线从那远方之处收回,又落在了头顶的屋檐下。
檐角挂的铃铛随着风叮当作响。何从之深吸口气:“姑娘还是早些回去。”
那道身影眼看着就要融入进雪夜里。
紫苏握紧了手中的油纸伞,看着前方那快要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的背影。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到底还是朝着喊了一声:“何太医,你喜欢的女子是宫内还是宫外的?”
若是宫里的,她还能去看看,比较一番自己到底是差在哪里。
可若是宫外的……
紫苏的手情不自禁的捏紧,宫外的,何太医如此惦记。
只怕是心悦已久。
她的声音落在两人耳侧,可前方的背影却是从未停下。
那消瘦的影子融入在雪夜里,直到消失许久之后,紫苏这才收回目光。
“什么时候的事?”
紫苏回去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
低垂着头,连着前方走的什么路都没看清。‘
哪知道,一回去,就见主子坐在那儿等她。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从实坦白。”沈芙的脸上满是严厉,那双眼睛中的冰冷,看的紫苏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
“什……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捏着油纸伞的手都在收紧着。
紫苏垂下头,躲开面前的目光。
“你还在狡辩!”沈芙一拍桌子,紫檀木的小矮桌上,茶盏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本宫问你,与何太医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怪沈芙这段时日太忙。
万岁爷那儿态度一直忽冷忽热的,加上淑婉仪一死,方家跟着受到牵连。
沈芙生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惹得万岁爷狐疑,精力都放在了这些事情上。
忽略了紫苏。
直到今日看见紫苏抱着油纸伞飞奔出去。她这才知晓的一清二楚。
自打紫苏受伤醒来之后,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别人身上!
“你还不对本宫坦白,莫不是要本宫亲自派人去太医院,将何太医叫来问话不成?”
沈芙将手中的手炉放在桌面上,翡翠镯子撞到那鎏金炉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紫苏早就吓傻了。
她何时看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她自幼跟着沈芙长大,情同姐妹。
主子对她一向宽厚。
直到一旁的小砚子对她挤眉弄眼,紫苏才渐渐地收回神。
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该死!”
紫苏将头磕在地毯上,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