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来两位客人，便盈利两百两，吴掌柜先前担忧一扫而空，看着阿鱼营业方式，再也不说什么。
天色渐晚，即将打烊，阿鱼伸个懒腰，正准备关门时，突然来位奇怪客人。
个子很高，身材瘦削，像山上种的竹竿，风一吹就倒。到店寻个角落坐着，一直盯着菜单，大概一炷香后唤来店小二。
“这是你们店的招牌菜？”三儿摇摇头，“炊烟记没有招牌菜，东家说，她做出的每一道菜都是招牌。”
又将点菜方式解释一通，瘦竹竿沉默半晌：“把你们东家叫来。”
三儿正要拒绝，吴掌柜及时出来。这人瞧着不对劲，气势很足，双手是染过血的。
“禀贵客，本店已经打烊，东家不在店内。若您有急事，我明早告知，您看可否？”
瘦竹竿掏出一锭金子，灯火映照下黄澄澄的，是世间最美颜色。
“让她陪我用膳，这是报酬。”
吴掌柜心跳骤停，一两金，十两银，还要娇滴滴的东家陪着吃饭，更不对劲。
此事有些大，一时拿不准主意。
“我知道她还在后厨，你亲自去问，拿着金子去问。”
留芳诧异看着瘦竹竿，这人倒是奇怪，像是极为了解东家，知道她爱财。
吴掌柜也想到这点，莫非两人有旧？
得知大堂发生的事，阿鱼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可能有旧，她可不认识有钱人。
接过金子咬一口，上面留有整齐牙印，是真的。
万分不舍交给吴掌柜：“除了让我陪着吃饭，可还说别的？”
吴掌柜摇摇头。
“有没有点菜？”
吴掌柜继续摇头：“让你随便看着做。”
阿鱼了然，将剩下的鹿肉做了几盘，想着她也没吃晚饭，又清炒一盘豆芽，做了蜜渍豆腐。主食是加了糯米的二米饭，吃着甜丝丝，还有嚼劲。
听留芳说，那人体质过瘦，说话时有气无力。阿鱼思索片刻，面食养人，便给他煮碗面片汤，上面洒了葱花，清香扑鼻。
饭菜很快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香气怡人，瘦竹竿忽然有种想要吃饭的冲动。
但他克制住了：“不知东家怎么称呼？”
“我唤阿鱼。”
“阿鱼姑娘，请用膳。”
阿鱼也不扭捏，二米饭上浇了红烧鹿肉，她的口味有些奇特，就喜欢甜米饭配咸菜，别有一番滋味。
说话含糊不清：“面片汤是你的，吃了养胃。”
瘦竹竿点点头，两人再无其他交流。直到阿鱼吃了三碗饭，要添第四碗时，瘦竹竿才吃完面片汤。
鹿肉没吃，素菜倒吃不少，瞧着阿鱼表情温和：“明日我还来此用膳，你需作陪。”
说完飘然离去，阿鱼想说菜钱给多，都没找到机会。
次日瘦竹竿又来了，依旧是晚上，炊烟记即将打烊。今儿一天除了胖墩，再无其他客人。
一只鹿有百十来斤，阿鱼粗略估计，再卖一天就能换菜单。
鹿肉虽好，可惜太贵，还没打出名气，炊烟记客人太少，阿鱼叹口气，还是先卖些平价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