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就很惊讶,黄皮也瞪大了眼睛,说:“不可能,如果有危险,我一定死在你前面。”
我看着黄皮信誓旦旦的就皱起了眉头,他真的心大,没脑子。
“阿斌,有事,直接走。”薛毅说。
我听着就点头,但是我不会走的,他是我大哥,如果我走了,回去,我也会千夫所指,我必须要跟他战斗到最后。
机器的摩擦声停止了,我看着刀片停止转动,所有人都过去了,来到切割台,我看着叉车吧料子给叉走,然后平稳的放下,当料子摊开在地上的时候,吴昂吉就用缅语不停的咒骂起来了。
我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就无奈的笑了起来,料子两半了,但是他的运气不好,就如我说的那样,料子被黑色给吃了,里面漆黑一片,但是这并不是墨翠,没有光泽,死气很重,两边都是一样,这里面的肉质,被黑癣给吃了。
我看着他打灯,我看着灯下的料子,里面的杂质很多,都是黑色的杂质,没有做东西的可能,而且,两边都是一样,这个癣,是吃了整块料子,他也是够倒霉的。
“你说话真的准啊,真的被吃了,六百万啊,没了,没了啊。。。”吴昂吉生气的说着。
我没有说什么风凉话,没必要,我当然是希望他赢的,输钱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我这块料子也上了切割机。
我看着料子,我说:“竖着来一刀吧。”
吴昂吉就不耐烦的去告诉切割石头的师父,我推到一边,这块料子太难切了,我从外面看不到任何情况,其他的地方,石性又很重,连开窗的必要都没有,所以只能切了,看里面的情况。
现在,只能看色带了。
我们都退后,看着石头被固定好,然后切割,摩擦的声音,让我觉得很烦躁,天太热了,我身上的衣服都汗透了,没有空调,连风扇都没有,这里的人,都是直接拿水管冲自己,我热的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也去冲了冲自己。
我用水让我自己清醒点,我看着料子,我有点期盼,我希望他是个满料,是个高色满料,虽然有裂,但是只要是满料高色,这么大一块总有几个镯子吧?就算是没有镯子,牌子,车珠子都好,只要出色就行了。
我越这么想,我越紧张,也越无奈,因为我知道,这块料子出满料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从皮壳打灯看,里面的底子不可能好,又有裂,有点爆炸,唯一能靠的,就是那三条色带了。
赌石,当然是表现越多越好,因为表现越多,赌赢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当一块石头,只寄托于一个表现的时候,就很焦虑,因为你知道赌输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你又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那种激烈的矛盾对撞感与期待感,让你心惊肉跳。
料子虽然很大,但是一米长的刀片切割下来,很快料子就给切成了两半,我看着机器停下来,就急忙跑过去,不光是我,王叔跟薛毅也是一样,只有黄皮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关心。
我跑到料子面前,看着被分开的料子,我一看,眼睛都瞪大了,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里面一片白肉,什么都没有,底子非常的差,像是砖头,裂到处都是,整个石头可以说是垮了。
“砖头料啊,砖头料。。。”吴昂吉可以的强调着,但是他说完,就很无奈,说:“真走运啊。”
我听到他的话,就嘿嘿笑了一下,之前心惊肉跳的担心,随着那条带子全部都化解了,跟我想的一样,我赌赢了,果然,一刀下去,这么一大块料一分为二,色带全过底,贯穿整块石头,而且照样浓艳有水,很明显,成功。
我深吸一口气,料子只有这条色带是有色的,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砖头,而且还有裂,这个裂,让人很忧愁的。
我蹲下来,看着料子,王叔摸着料子,兴奋的说:“阿斌,你真的厉害,妈的,这都能赌赢了,这真的是绝了,真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看着王叔兴奋的脸色,就笑了一下,拿着手电打灯,色带透底,而且宽厚,至于底子那部分,完全不要也无所谓了,不过也能车点珠子出来的。
我用拇指跟食指去丈量,这个色带非常的宽,这个色也非常的浓,达到了翠绿的级别,但是有点棉,这是木那料子的特点,但是不碍事。
我量了一会,在最底部,居然有一个镯子位,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居然有个镯子位,妈的,这块料子值了,就这一条带子能卖上千万。”
王叔拍着我的肩膀,说:“阿斌,服了你了,这个料子叫什么?行里人叫他,处女尿尿一条线,就这一条线,咱们就赚千万啊,但是还是得切。”
我点了点头,也很兴奋,这条带子有多深,很难说,能赚多少,还得看有多深,这一刀下来,就觉得这块料子真正的价值了。
我兴奋起来了,缅甸真的是遍地黄金啊,第一块料子就赚了这么多。
穷走夷方急走场,说的真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