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员工甚至不知道他是股东之一。
酒过三巡，苏艳秋执壶斟满陈年花雕，青瓷盏中琥珀色的酒液微微荡漾。
“林总，王总，这第一杯敬二位知遇之恩。” 她仰头饮尽，喉间滚过一线温热，
“当初猎头说新公司老板是两位年轻人，我差点推了面试” 她自嘲地摇头，耳坠上的南洋金珠随之轻晃。
林文硕哈哈大笑：“结果发现我们比你还外行？”
他至今记得苏艳秋初次见面时藏不住的错愕 —— 两个毛头小子，竟要挑战佳德、保利这些行业巨头。
“不。” 苏艳秋转向王景行，眼底映着烛光：“说实话，是王总听玉阁股东放身份让我决定试一试。”
她到现在还觉得王景行非常神秘。
似乎只是靠他自己，这么年轻居然如此成功和富有。
特别是这次王景行提供的拍品，让人叹为观止。
“但我没想到的是，王总自己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场拍卖。”
“而且，连董总也是公司股东。”
王景行摆手轻笑：“我就是开古玩店的嘛。”
“第二杯敬王总的眼光。” 苏艳秋再次举杯，语速加快：“建盏预展时有藏家出价 8000 万想私洽，您坚持上拍”
她当时觉得冒险，毕竟流拍会砸了首拍招牌。
然而此刻，那件 “供御款” 油滴盏 12 亿的落槌价仍在耳边回响。
“好东西自己会说话。” 王景行与她碰杯，瓷盏相击发出清越鸣响。
这时，侍应生推来三层蛋糕，宴会厅响起一片欢呼。
糖霜捏成的 “103 亿” 数字在烛光下晶莹剔透。
林文硕执刀切开第一块，奶油里竟露出金箔包裹的幸运签。
“哟，我们苏总抽中了！” 人群起哄。
苏艳秋展开纸条念道：“棠邑秋拍成交额翻倍？这该放进公司 kpi 吧林总？”
林文硕挤眉弄眼：“得看王总肯出多少压箱宝。”
众人哄笑，目光却齐刷刷投向王景行。
他正用小银叉戳着蛋糕上的草莓，闻言抬头一笑：“你们别老盯着我，我可是救急不救穷的。要靠你们自己。”
说完扭头看向董建川：“或者先把董总收藏室的宝贝搬空也行。”
董建川闻言，哈哈大笑
庆功宴散场时已近午夜。
后视镜里，费尔酒店的轮廓渐渐模糊。
王景行摇下车窗，任夜风灌入车厢。
想起刚才吃饭时候艾力打过来的电话。
疆省的采矿权终于顺利拿下。
想起矿洞地下那条延伸到远处的玉脉，王景行内心一阵激动。
打开车载音响，古琴曲《流水》淌过寂静。
这场庆功宴的星光，不过是漫长星河中一粒微尘，而他的征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