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氏到了刑部,刘侍郎亲自过来接见。
“许夫人,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刘侍郎不到五十的年纪,蓄着寸长的胡须,五官端正,看起来仪表堂堂。
难怪刘湛之颇有女人缘,估计是遗传了一副好皮囊。
许氏并未见过长大后的刘湛之,但是今天一见刘侍郎,心里便也大概有了猜测。
“刘侍郎,冒昧前来,只为小女之事,我就想问问,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许夫人多虑了。现在案子还在侦办之中,就我对案情的判断,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传令媛前来,也是为了断案。许夫人不必太过忧虑。”
刘侍郎态度恭谨,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是睁眼说瞎话。
糊弄老百姓行,大家都是官场中人,谁糊弄得了谁。
许氏有求于人,虽然要耐着性子继续,但想起当初刘府有求于许太医时,可完全不是这个态度,心里不禁有些气恼。道:
“事情确实也只是小事,莫说那位小姐不一定是用了店里的产品,就算是,查明原因,查明原因,给予补偿即可。奇怪就奇怪在,这么点小事,怎么还劳烦到了刘侍郎手里。莫不是刘侍郎听说以后,主动揽过去的?小女与湛之有亲事在身,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
刘侍郎一听,差点气出一口老血,又不能对恩人之女发作。何况许氏说得也没错,他们有亲事,那可不就是一根线上的。
如果许氏就咬准了不松口,刘府想把这亲事退了,那也是要脱半层皮的。
虽然现在上面的人提出要求,但刘侍郎也想借机解决自己的问题。
脸上有些不自在,却实诚了不少。
“许夫人,这里面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虽然案子是到了我这里,却不是我能做主的。上面的人是什么态度,又岂会清楚告知。”
许氏见他有了几分真诚,心里也舒坦了一些,便道:
“刘侍郎说的这些,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是能明白的。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弄清楚背后的恩怨,也好有的放矢,并不是要为难您。”
刘侍郎沉吟不语,半天才道:
“此事事关体大,就算是我,也是万万不能说的。但我忠告一句,许夫人还是早做打算。”
许氏闻言,心一沉。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
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各种情况,这时,见刘侍郎面露难色,便上前一步道:
“刘侍郎,若能在此事上帮我一把,玉宁和湛之的亲事,事后我必登门,亲自去衙门消解。若…玉宁有个三灾两难的,只怕我们也只好吊着刘府这棵树不放了。”
刘侍郎眉心一冷,一身凉意。
这是想用解触亲事,换取在这件事情上全力护常玉宁一个周全。
是儿子的亲事重要?还是自己仕途再往上一步重要?
刘侍郎一时难以抉择。
游移不定之际,有衙役来报。
刘侍郎见机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