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燕兄，我发现你对待狐妖貌似有点不同。”
祥云之上，许仙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朝站在一旁的燕赤霞开口道。
听闻此言，正拿着酒葫芦仰头轻饮的燕赤霞愣了一下，沧桑老脸浮现一丝细微不自然。
“有何不同？”
燕赤霞缓缓放下酒葫芦，不动声色瞥了眼许仙，闷声道：“燕某只是看不惯佛门弟子与狐妖厮混，多说了几句而已。”
许仙指掌摩挲下巴，言道：“可不只是多说了几句那么简单。”
“昨晚你炼化酒力时，那衣衫褴褛的妖艳女鬼，只让你难受了一阵。”
“小狐狸与法海到来后，你的反应明显更为强烈，炼化酒力的速度也大为减缓。”
“而且我们谈话时你心神不稳，似乎小狐狸的出现勾起了你什么心事。”
顿了顿，许仙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莫非…燕兄年轻时也曾与某只狐妖发生过什么？”
昨晚燕赤霞炼化酒力用了大半宿时间，之后也围着篝火闲聊。
对于佛门弟子与狐妖厮混同行，燕赤霞的反应颇为强烈，不厌其烦劝诫了许久。
就如同一只烦人至极的苍蝇，围着纹龙海哥与小狐狸不停转悠。
这也是今儿一早分别时，纹龙海哥与小狐狸对燕赤霞态度极其不友善的缘由所在。
甚至纹龙海哥隐隐有锤死燕赤霞的冲动。
以往日燕赤霞豪爽个性，根本干不出这种事儿。
除此之外，许仙还隐隐察觉，燕赤霞对待小狐狸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丝毫没有降妖除魔之类的念头，反而是耐着性子劝诫。
诸如劝诫小狐狸不要跟着佛门弟子、道家修士之类，即便动凡心，最好去找凡人男子。
很明显，燕赤霞不对劲。
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韩兄莫要胡乱猜测，燕某一心向道，立志降妖除魔，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绝无可能被狐妖引诱。”
燕赤霞板着脸，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义正言辞开口道。
话虽如此，但许仙还是敏锐捕捉到，燕赤霞言谈间有那么一丢丢底气不足。
似乎在刻意遮掩什么…
许仙眨了眨眼睛：“是么…不过我记得燕兄好像是半路修行。”
“未修行前乃凡人之躯，若真的遇到化形狐妖，应该经不住对方引诱吧。”
燕赤霞闻言面色微异，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沉默片刻，他突然瞥了眼眼下方地面，果断转移话题道：“嗯…韩兄，快到地方了，咱们先下去吧。”
许仙笑了笑，也没继续问下去：“好，这就下去。”
见状，燕赤霞心中不由轻出一口气，脑海中涌现年轻时回忆。
事实上许仙猜得不错，他确实曾与一只狐妖有过一段恩怨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