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的一番话,再次点醒了贺屿舟。
“爷爷,我明白了,是我糊涂了,我会稳住分部的。”
“对,千万别犯傻。”
挂断电话后,贺屿舟只好咬牙认下自己被耍的气恼。
傍晚六点,薄斯年勉强将薄西洲留下来的烂摊子收完。
阮星落陪着他一同处理了许久,此刻正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斯年,今日的复健计划不能漏。”
想到这里,阮星落率先坐直了身子。
“不重要的可以稍后由我来处理。”
她走到薄斯年的跟前,目光落在他的腿上。
隔着衣物看不清腿上的情况,实则掀开裤子后,就能看到腿上横亘着一条丑陋的伤疤。
阮星落有些心疼。
“我答应你,这些事情,明日再处理。”
薄斯年抓着她的手,顺势起身,飞快的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走吧。”
刚出总裁办,就见沈朗抱着一堆文件匆匆跑来。
见到两人这幅轻松的模样,沈朗愣住了。
“薄总,还有部分文件需要您的批阅。”
“让人送到医院去。”
“是,薄总。”
沈朗没有多问,按照他的要求,将文件送上车,交给了司机。
迈巴赫驶出车库,朝着医院而去。
这一次,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门口下车,无需担心被薄西洲的人察觉。
两人轻车熟路的来到楼上,薄斯年换下身上这套西装,穿上宽松的病号服。
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阮星落的注意力却被薄斯年腿上的伤口吸引。
两人都未搭理外面的动静。
“我要见爷爷。”
声音闷闷的传来,阮星落这才意识到什么。
她将留下的缝隙稍稍拉大,外面的声音听的更加真切了几分。
“薄西洲,这里没有你的爷爷,你当我这里是什么?隔三差五就来闹着找爷爷,你当你葫芦娃吗?”
宋川有些烦躁的挥开他的手。
“我很清楚,爷爷就在你的医院里。”
“别来这里发癫,你爷爷根本不在这里。”
薄西洲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可能,他到底在哪里,你让我去见他!”
宋川吃痛,越发不耐烦,“我说的很清楚,薄老爷子不在这里!”
他挣脱开薄西洲的手,迅速往后退了两步。
“如果我是你,绝对会选择按照薄斯年的安排走,在非洲项目待个几年,带着业绩高调的回来!”
“你懂什么!”薄西洲愤怒的反驳,“非洲那块地方,疫病与脏乱并行,死在那边的人,不计其数!谁知道薄斯年要我过去,是不是想悄无声息的在那里解决我。”
“你不是我,无法共情我的处境,别代替我做什么所谓的选择。”
宋川看着他,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你直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
阮星落听不下去了,拉开了房门。
“斯年从未想过要害你,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肆意揣测他人,只有你才会这么做。”
薄斯年再生气,也没想过要薄西洲去死。
将他调离,不过是不想再见到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