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转身离去,刚在电梯口站定,就对上周雅的视线。
“干什么?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周雅身后的人立刻站上前,把几位保镖逼退几步。
“我要去看看斯年。”
她说着,便要挤开保镖。
但保镖各个人高马大,可不是她能轻易挤开的。
周雅瞬间沉下脸,呵斥道:“你们什么意思?我是薄斯年的大嫂,是他的亲人!如今想来看看他都不允许吗?”
保镖沉默着没有回答,这让周雅更气了。
这种感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朝着保镖逼近,后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你们不过是几个保镖,想来也知道不过是听命于他人,所以,到底是谁命令你们这么做的?是不是有人越俎代庖,暗地里指使你们?”
“是谁在破坏薄家的感情?”
周雅步步紧逼,保镖依旧不为所动。
她气的咬牙,今天她一定要见到薄斯年。
“让我进去,否则我就找媒体曝光,整个医院以及你们这些保镖,都在试图割裂薄家人之间的感情!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雅喊完,保镖动了。
“夫人,您若是想看人,可以,但请不要大声喧哗,薄先生需要休息。”
“休息、休息,到底是休息还是被人管控?居然连亲人都不让看了?”
周雅一把推开保镖,大步朝着病房走去。
保镖紧跟她的身后,耳麦里再次传来声音。
“只让她一个人进来。”
保镖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就在他准备跟进病房的时候,抬手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一次只接受一个人探望。”
周雅回过头,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在外面等我。”
“是,夫人。”
周雅转身踏进病房。
病床上,薄斯年双颊凹陷,脸色苍白,看起来没几天好活的样子。
周雅心里安定了几分,眼神扫过一旁的各种仪器以及角落里站着的护工。
她眉心一皱,压着声音骂道:“怎么就只有一个护工?你们是怎么照顾斯年的?”
床头上的花瓶里空空荡荡,周雅指着花瓶道:“怎么花都不放一束,怎么能让人好起来?”
“还有那个窗帘,怎么封的这么严实,不知道病人需要多晒晒太阳吗?”
周雅不停挑刺,最后有些生气道:“你们这样,根本照顾不好斯年,我丈夫死前特意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家人。”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来了。”
周雅指着护工,下了命令。
跟在一旁的保镖立刻出声阻拦,“夫人,薄先生一共有八个护工轮班,每个班次有两个护工,另外一位只是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所以并不需要更换护工。”
“你是薄家人,还是我是薄家人?”
周雅咄咄逼人,在病床边打转,眼神紧紧盯着薄斯年的脸。
她进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分钟了,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
所以,薄斯年应该没醒。
不,还得再试探试探。
“这些护工不专业,我会找更专业的护工来照顾他。”
若不是要装昏迷,薄斯年怕是要气笑了。
周雅的举动实在太明显。
若真换了护工,必然全是她的人。
到那时候,自己是死是活,全凭他们母子两的一句话。
“夫人,可以麻烦您小声一些吗?薄先生需要休息。”
周雅咬着牙,这保镖的态度令自己十分不爽。
在他面前,自己好似永远矮一头。
“你是不是受雇于薄家?是的话,就应该听我的,我说要换掉护工,就要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