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梦见一个地方，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我就像掉进了什么地方，人一直往下落。”
顾小语合上了双眸，分明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
“好，不要再想了，这只是一个梦。”慕容云飞拍了拍她的背。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顾小语立即回抱着他。
“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
不知道过了过久，顾小语再一次沉睡了下来。
看着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心，慕容云飞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
高脚杯中猩红的酒水，在微弱的灯光之下，显得更加狰狞。
封辰默大掌一扬，一整杯灌进了肚子。
今天，他回了自己的别墅，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海中总会浮现那个女孩的身影，挥之不去。
鬼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三瓶红酒下肚，竟还是没有半分睡意。
“啪”的一声，封辰默点燃了一根雪茄。
在这烟雾弥漫中，这能让无数女人疯狂的俊脸，显得更加寒深。
这如鹰眸般的双眼，里面布上了不多见的血丝。
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即使是连续忙了十几天的封辰默，也没让人看出一丝疲惫的神色。
语小姐对他的影响很大，可他不是忘记了吗？
突然又出现一个叫语儿的女孩，跟她长大一模一样。
如果她不是慕容云飞的未婚妻，这事情也没有那么棘手。
“封总，去休息一下吧。”
上官澈走了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封辰默却完全没理会他，依然看着窗外，时不时吸一口雪茄。
“封总。”上官澈再唤了声。
“滚。”封辰默冷冷一哼。
“我不滚，现在都凌晨两点多了，你要我滚去哪儿？”上官澈摸了摸鼻子。
封辰默吸了一口雪茄，慢慢吐出，懒得跟他废话。
过了一会儿，上官澈还是不想放弃。
“封总。”
“别在这儿婆婆妈妈，再不走，我让玄九扔你出去。”
封辰默回头狠狠瞅了他一眼。
“玄九是我的对手？你觉得咧？”上官澈挑了挑眉。
玄九突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蹦出来，他看着上官澈的背影。
“要不要试试看？”
“好，来就来，谁怕？”上官澈转身，回视他一眼。
他来得时候，已经知道玄九在这里。
只是他不出来，他也不拆穿。
影子保镖就是这样，无论主人去到哪儿，他们都轮流跟着。
“想发泄，出去找女人，别弄脏我的地方。”
封辰默回头瞅了他们一眼，掐灭雪茄，随手扔进垃圾桶。
这两个人也真够烦，想安静一下都难。
“这主意不错，封总，要不要一起？”上官澈回头看着他。
要是封辰默真能放得下某些人某些事，其实，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封辰默冷冷一哼，撇下这些无聊的人，往楼上走去。
看他愿意回去休息，上官澈和玄九都轻吐了一口气。
上官澈的目光，也越来越复杂。
虽然封总真的很喜欢顾小语，但现在这样，也未必不是好事。
没有在意的人，就不会有弱点。
谁也承受不起第二次差点失去他的剧痛，谁都……不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