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语瞪了封辰默一眼，一肚子委屈。
信不信现在把她扒光？
信，她当然信！他封总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我家人……决定给妈妈用便宜的药。”
最终，为了不被人扒光，顾小语还是选择了坦白从宽。
“钱不够？”封辰默浓眉拧了下，“我记得梅总管把一百万都交齐了，还不够？”
顾小语看着他，还是有几分讶异。
封辰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不过，对付这个小丫头，他有经验。
“先生的事情，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顾小语还是觉得委屈，当初，他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原来，他早知道自己卖给了先生。
不过，封总知道了，自己在他面前也不用掩饰了。
顾小语这下反倒松了一口气。
对于妈妈手术的事情，她也不想说太多。
“是妈妈和爸爸决定了，想省点钱，据说……三四十万也足够。”
这点，封辰默不否认。
当初其实三十万是够的，他只是想让她继续回到自己身边，才让梅总管和那边的医院打了个招呼。
当然，要是能花上百万，对她母亲的病情肯定是好的。
一分价钱一分货，钱多了，自然药好，仪器好。
现在他们选择用低价的，其实一样能做手术，只是，他想到另一个问题。
脸色沉了下来，他有点不高兴：“怎么？想早点还钱？”
顾小语动了下唇，最后咬着唇不说话。
要是他们是为了她好，想早点帮她还钱，她不知道会有多感动。
至少，那说明爸爸妈妈是爱她的。
可是，真相并不是那样。
封辰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想到她想还钱，离开他，就特别烦躁。
“别以为你凑出钱，就可以从我身边逃离，梅总管跟你签过协议的。”
他冷哼，声音森寒：“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有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跟你撕毁协议。”
“想毁约，拿出十倍的价钱再说。”
以为她会生气，至少会难过，但不想，听了他这些话，顾小语一点反应都没有。
事实上，她根本没钱，哪里有资格赔钱毁约？
不过，她好像……听出了一点小问题……
“我凑出钱，和从你身边逃离……有关系吗？”
“……”封辰默有点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着这小东西，智力急速下降了？
不过，以他的智商，对付她根本是小case。
“给你的一百万，有一半是我的钱。”他淡淡宣布。
哐啷一声，顾小语手里的白玉筷子跌落在盘子上。
她的脸色，也在一瞬间，更苍白了……
……
吃过饭他们回了公司，一整个下午，顾小语脑袋瓜里都只有那句话在徘徊。
给你的一百万，有一半是我的钱……
协议上只是说，让她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到别墅。
没说有伺候谁，也没说要怎么伺候。
可现在，这是不是代表，她的债主并不仅仅只是先生一个？
傍晚留点的时候，封辰默将笔记本合上。
侧头，瞅了她一眼：“今晚加班，陪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