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不错,这是群监守自盗,偷梁换柱的精灵鬼哩。”
吕轻侯扔掉手里锈迹斑斑的铁锹说道。
“回府。”
楚辞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而那名小吏何茂财,已经是汗流如浆,身体颤抖如筛糠。
二人回到府中,楚辞眉头紧皱。
“轻侯,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面对楚辞的询问,吕轻侯沉思片刻笑了。
“殿下,对我们来说这是件好事。”
楚辞闻言一愣,“何出此言?”
他本以为能从工部那里买到建城器械。
但谁想到,这群蠹虫竟然无孔不入。
这样不知道何时才能开工,现在是青州流民十万人,云雾山那十几万人都等着呢。
每天光人吃马嚼就二十万两白银。
这样下去花钱如流水不说,很可能两边都要出乱子。
而且从青州过来的流民越来越多,他的压力也随之增大。
整个朝廷都盯着他,稍有差池,可就是跌落万丈深渊。
“殿下,立刻派人在工部府衙,及工部各官员家门口监视。”
吕轻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现在那严藩定然知道,我们发现了府库里的猫腻。”
“我们派人打草惊蛇,他们必定慌乱,第一时间想办法补救。”
“那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从别处借一批全新的器械进行调换,等风头过了再还回去。”
听到此处,楚辞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我们可以趁他们运输时,截住他们。”
“以私自倒卖铁器的罪名扣押货物。”
楚辞笑着说道。
“殿下英明,到时候来个人赃并获,我们不但器械有了,还能把工部这群蠹虫送去诏狱。”
吕轻侯阴险一笑说道。
“孙百胜,立刻派人监视工部衙门,以及所有的工部官员府邸。”
“领命。”
孙百胜随即下去安排人手。
工部那边,严藩已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思来想去,他还是坐轿来到镇国公府。
接待他的不是镇国公,而是他的小儿子武怀运,现代理上党郡太守之职。
严藩把今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小国公,这三皇子阴险狠辣,我们不得不防啊。”
严藩焦急的说道。
他跟武怀运从小就相识,所以关系非比寻常,这也是为何镇国公会提拔他的原因。
“这三皇子的事我听说了,他不但羞辱了我姐,还戏弄过我父亲。”
“要不是一直在上党郡,抽不开身,我早就想会会他了。”
“我倒要看看,一个无依无靠的傻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武怀运显然没把楚辞放在眼里。
“今非昔比了,他现在是皇帝身边红人,纵兵屠戮顺天府和刑部尚书的府邸,不但没事,还晋升为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了。”
严藩摇着头,他觉得武怀运对楚辞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
“哼,那又如何?”
“别忘了,我父亲乃是三朝元老,随着两位先帝征战多年。”
“军中一半以上的将领,都是我父亲提拔起来的。”
“我就不信,他敢动镇国公府的人。”
“况且,我马上就要迎娶太平公主,成为金龙国的驸马了。”
武怀运傲然的说道。
刚才还说侮辱你姐,戏弄你爹,现在又说不敢动你的人。
喝酒把脑子喝傻了吧!
只是当个驸马,还以为你当太子了呢!
严藩一阵腹诽,但还是面带微笑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