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白景行走到书桌前坐下。
“陛下,你这要是让我姑姑知道了,我姑姑不得和你闹?”
刚巧走进御书房的海公公一个趔趄,这位小爷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这个可是皇后允许的,朕才画的。”
凤九歌冷哼一声,放下奏折,一脸骄傲的指了指画像问道。
“怎么样,朕画的皇后和她有几分像?”
“一般,不及我的一捏捏。”
白景行边说边用手指比了一个一捏捏的手势。
海公公都要吓晕过去了。白景行向来如此行事,即便海公公经历了很多次,但还是会被吓一跳。
“你小子就是嫉妒朕。”
凤九歌脸上浮现一抹傲娇,朝海公公挥了挥手,海公公立马会意,带上几个小太监收拾书桌,待海公公带人把奏折都搬了下去,提着食盒的宫女这才上来。
“吃吧。”
凤九歌把一些精致的菜肴推到了白景行的面前,而凤九歌面前,只有一碟腌菜。
“陛下,你平常就吃这么清淡?”
凤九歌吃了一筷子腌菜,看向白景行说道。
“年纪大了,自然要吃的清淡些。”
“陛下正值壮年。”
海公公见到凤九歌碗里的粥喝完了,立马伸出手接过凤九歌手里的碗。
“正值壮年又如何?终究还是会成为一捧黄土。”
“陛下不会迷信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吧?”
白景行问道,凤九歌哑然失笑,然后浅浅摇摇头。
“朕可不会信那些。”
闻言,白景行松了口气,松了口气的同时白景行也有些佩服凤九歌,毕竟身为皇帝还对死亡如此看淡的,即便历史上也没有几人。
“你小子一大早进宫是为了何事?”
接过海公公双手递过来的粥碗,凤九歌问道。
“只要你小子答应迎娶安舒,我就收回成命,你还是镇北王世子,未来的镇北王。”
说完这些,凤九歌这才低头喝粥,嘴角微微上扬,内心忍不住有些得意。
“看来我和如怡的赌约还是我赢了。”
白景行放下了手上的碗筷,起身,弯腰朝凤九歌拱手行礼。
“姑父,我是来辞行的。”
正在喝粥的凤九歌瞪大了眼睛,险些将嘴里的粥给吐了出来。
“咳咳。”
海公公立马上前递给凤九歌早就准备好用来擦嘴的帕子。
“你说什么?”
“姑父,我是来辞行的。”
凤九歌把碗放到书桌上,坐直了身子,目光变的锐利,上位者的气息朝着白景行压了过去。
凤九歌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白景行。
“你爹和你娘嘱咐过朕,一定要让你和你妹妹平安的度过这一辈子。所以,朕不允许你离开上京。”
白景行没有说话,只是腰愈发弯了。凤九歌见状,有些烦躁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朝海公公甩了甩袖子。海公公立马会意,带着人下去了。
御书房的大门被关上,凤九歌这才开口。
“起来吧,一直弯着腰多累啊。”
白景行这才起身,凤九歌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白景行,示意白景行坐下来吃饭。
白景行重新坐下吃饭。
“你要去哪儿?”
“北境。”
在听到“北境”二字的时候,凤九歌的眼神一变,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为何要去北境。”
“我爹和我娘的尸骨还在北境,我想要把他们带回来。”
“晚宁呢?”
“妹妹他自然会跟着我一起去。”
凤九歌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看向白景行。
“景行,这上京离开容易,想要回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白景行点点头。
“姑父,这些我都知道。”
凤九歌见到白景行的态度坚决,也知道白景行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