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携包扎完后先出去了,云寄欢收拾了一下,踏进内室,秦携已经笔挺地躺上了床。
“睡这么早?”她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声。
“我有伤,需要休息。”秦携回道。
忘记了,贼子耳力出众。
“那你早些睡吧,我还要看会书。”云寄欢找了个借口道。
“看医书吗?”
云寄欢放弃了找本话本子打发时间的念头,随手拿起桌上楚楚给的医书:“嗯,医书也挺有意思的。”
她坐在桌旁,将医书翻看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那医书晦涩深奥,虽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跟天书一样,偏偏云寄欢还得装做读的很投入,时不时的点点头,以示精妙。
约莫装了半刻钟,云寄欢手肘支在桌上,手掌下巴,然后借着手掌的掩饰,偷偷打了个哈欠。
本来不困的,但这枯燥乏味的文字跟催眠曲一样,反而越看越困。
云寄欢悄悄眯了眯眼睛,余光往床头方向瞟了瞟。
“要睡了?”
视线才掠过床头,秦携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云寄欢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你怕我?”男人看着她惊慌的表情,再次出声。
云寄欢连忙摇头。她不怕他,她怕床。
秦携似将她看穿,缓缓道:“没有你的许可,我不会……”
话点到为止,但云寄欢明白。
短短几日相处,秦携已经完全刷新了她此前的印象。
他寡言少语,但言出必行。
秦携如此坦荡,倒显得自己过于矫情造作了。
云寄欢面上一窘,为自己转圜道:“我没怕你,我就是不喜欢睡里面而已。”
秦携勾唇笑了笑,极配合地挪到了床的内侧,空出了外边的一半。
云寄欢忙吹了灯,灰溜溜地爬上了床。
被窝里还残存着男人的体温,好似躺在他的怀抱里一样。
云寄欢一下又想起那个早上,自己跟只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双颊不由发烫。
她闭上眼睛,不停的告诫自己。
今天一定要老老实实睡,再不能像那天一样,扑进人怀里去了,省得人误会。
结果——
第二天,云寄欢一睁眼,就是男人邦邦硬的胸膛,更离谱的是,上次她的手还在衣服外,这次直接伸到衣服里面了。
也不知道怎么伸进去的,更不知道一晚上摸到了什么程度。
想想都觉得——相当的禽兽!
云寄欢第一反应便是要先把探入男人腰间的手先收回来,想快,但又怕惊醒了秦携,于是只能像贼一样,屏住呼吸,鬼鬼祟祟,悉悉索索地一点点往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