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秦携吗?怎么跟外边传的不一样。”
有第一次见秦携的贵女,见着外面走来的人影,忍不住惊叹道。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传闻,外面除了传云寄欢跟陆为弦胡搅蛮缠寻死觅活,也传秦携,说秦携面容凶狠,浑身煞气,是个粗暴的草莽悍匪,为此不少人还同情过云寄欢。
云寄欢虽然身世没落了,但好歹也是一枝娇花,落到了这辣手里,多少有些凄惨。
但,眼前走来的人,身形挺拔,俊朗无双,比翩翩公子多一分冷厉,比一般武将多三分倜傥,比京城的风流贵公子们还要养眼,哪有一点草莽悍匪的模样?
哪有?
各家姑娘们只顾着盯着秦携的脸看,男人们却齐齐噤了声。
秦携短短五年,先败西夏,后破北辽,战绩斐然,名扬天下,关键是他如今还手握十万军权。
那都是跟着他浴血奋战的旧部,无可撼动的军权,便是皇帝眼下都得仰仗着他。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大将军’。
不多时,秦携便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水榭,他径直走到了云寄欢面前。
“你怎么来了?”云寄欢抬头问道,也注意到了秦携身上的衣裳,心中纳闷:明明出门时见他穿的不是这身。
“来接你。”语气不容置疑。
敢情出门那句‘我去接你’不是商量,是通知。
但是,他来就来,怎么还换了衣裳?
一个颜色,三个人穿,又要被人嚼舌根了。
云寄欢一边腹诽,眼睛又落在他腰间。
他腰间系的是她给他做的那条紫色丝绦,别的不说,跟他身上的衣服极为相称。
秦携抬眸环顾一周,见所有人都站着,出声问道:“结束了?”
云寄欢撇了撇嘴:“没呢,站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上。”
跟在云寄欢后边半天不敢说话,生怕说错话给云寄欢惹麻烦的楚楚,见着秦携来了,立即按捺不住告起来状。
“别说水了,他们还想打姐姐呢,就这个尖嘴猴,还有那个鞋拔子。”
楚楚指了指魏长庚,又指了指魏娉婷,魏氏兄妹脸俱是一黑,愤愤看向楚楚。
“我还没见过谁家摆宴请客,这么嚣张的。这要是在我们北疆敢这么待客,锅都给你们砸烂了!”
秦携脸色一沉,转头看向魏长庚,魏长庚顿觉周身森冷,秦携那两道视线像有实质一般,重重压在他头上。
魏长庚气竭,侧头鼓起自己的脸道:“我没动她,反是她跟个泼妇一样,打了我和我妹妹三巴掌。”
秦携眼尾扫了过去,魏长庚猛地噤声,转头避开他的视线。
秦携转头去看云寄欢:“受伤了吗?”
云寄欢举起自己泛红的手掌,像炫耀军功章一样:“有点红,算不算?”
怎么不算?
他夜里都只敢轻轻的碰,生怕一用力就把她折了。
秦携顺势握住云寄欢的手掌,转头看向魏长荣,冷声道:“魏大人,本将军需要国公府一个交代。”
魏长庚和魏娉婷瞠目结舌,给什么交代?
他们挨了打,还要给云寄欢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