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并不是重要。”月璃打量了战神一番，他若是真的要杀母亲的孩子。他一睁开眼就应该杀他。
眼下，他未曾有过动作。而且，他眼神中似有柔情，确实像是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
“曾听闻战神大人英勇无比，不过暴虐成性，曾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战神愣住了，“我不曾……”他思索着，他发现在他的记忆有些混乱。
女帝和月璃见他慌张模样，他们同时对视一眼。这其中必有问题。
难道月璃赌对了吗？
“你没有吗？”
“我没有……”
战神一时间还无法理清事实。
女帝确认好这附近并无人偷听。“做下的事不敢认了吗？”
战神脑海中倏地出现了一些画面，那些他确实都有做过的。他真的有抢走孩子，并且想要杀死他。
他挑起两界之战，后来被封印在此。
“母亲，看来战神做不做自己都不能确定了。”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女帝瞧他的样子，记忆混乱，理不清头绪。“得慢慢让他理清头绪，我们先回宫。”
她随手在原封印之处变出了一个同样的战神石像。她得将战神带回，慢慢细问。
当年的她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嗯。”
女帝带着二人回到了朝华殿。
战神神色异常。
月璃倒了杯茶提给他，“战神，先喝口茶压压惊。”
战神接过茶杯，望着她。他想起了记忆中月璃的遭遇，让他痛苦不已。“对不起……”
月璃微微一笑，“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
他们同时看向女帝。
“灵儿，对不起……”
女帝抬手，“道歉是没有用的。”她转过身去，“现在需要的是真相，你当年是自己想杀死她的，还是其他人控制了你？”
战神依旧思绪混乱，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做过。“我印象中手确实掐住了孩子的脖颈。”
“可是我根本可能干这种事。”他依旧觉得奇怪，“而且记忆很模糊，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我干的。”他有些懊恼，他责备自己竟然这么没用。
女帝迅速转手，右手双指放在他的眉心之上。“记忆如此混乱，似有挣扎之意。”她的灵力往深处探。“别拒绝。”
她面容严肃起来，她收回手。她似乎一下轻松了，“幸好当年对你使用的是血浸封印。”
血浸封印能完全保存当时的状态。
“你身体里仍残留一丝其他人的力量。”看样子，她也是被人利用了。
既然确定了当年的事有蹊跷，那就应该尽早打算。
“战神在魔界修养几日，理清了头绪。等着天界来人接，记住了两万神丹和议和书我们都要。”月璃笑眯眯地说。
她走到女帝的身边，贴着她耳边说：“……”
“不行。”
“母亲，这是最快找出内奸的办法。”
女帝果断拒绝，“不行就是不行。”
“你大可找人保护我便是了，我就在魔界内不会有差池的。”
女帝真拿她没办法，“左右他现在回不去，你容再考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