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应该不是原来的船了，毕竟每一块木头都更换过。”林默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
“原来的那艘船是在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艘船的？
是在更换第一块木头时，还是在更换最后一块木头时？
或者是在中间的某个时刻？”零零一又问道。
林默又无法回答，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若说是从更换第一块木头时这船就已经变得不再是自己，那一个人掉了一根头发，是否就可以说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显然是违背生活常识的。
若说是更换最后一块木头时才算发生变化，同样也是反常识的。
林默比较倾向于当这艘船更换到一半以上的木头时才算彻底改变。
但仔细想来又感觉这种说法太敷衍，根本没什么道理。
零零一却没有多解释，而是继续问道：
“如果将更换下来的旧木头再按照顺序组合成跟之前同样的船，那这艘船是不是原来的那艘船？
还是说这是一艘新船？”
林默彻底懵了，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想不出答案，便直接问道：“这个问题可有定论？”
零零一道：“有是有，不过我希望你能多想想。”
林默点点头，他先从地下空间出来，通过一条密道离开了这座宫殿。
出来后秘境空间没什么变化，但距离秘境通道关闭的时间已经不足两天，林默赶紧往通道处赶路。
只是林默在路上依旧想着刚才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其本身内涵的是一种世界观，非深刻的思索不能找到答案。
一路行，直到距离秘境出口不足十里的地方，零零一让林默停下来。
“为什么停下？秘境通道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关闭了！”林默说道。
零零一道：“我估计风雷阁和流云宗的人会在通道出口处等着你。”
林默仔细一想，便不难猜测出零零一话中的道理。
风雷阁三人被林默耍了一路，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若等到出了秘境，有流云宗众人保护，林默自然不怕被报复，大不了以后不出宗门也就罢了。
这一点冯唐三人肯定也非常清楚，所以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这秘境中杀了林默。
所以他们必然会卡在秘境通道出入口，除非林默真的在这里潜修五十年。
只要林默想出去，那冯唐三人就有机会在最后一刻击杀林默。
同样的，丹宸等人如何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虽然不能跟三个二元境界强者对抗，但守住秘境出口，等待时机将林默掩护出去也不是难事。
想通了这一点，林默收敛气息，徒步向着秘境出口慢慢走去。
这边林默小心翼翼，那边出口处此时一堆人果然正在那里对峙！
毫无意外，冯唐三人面色冷峻的盯着对面的丹宸等流云宗众人。
双方的气氛剑拔弩张。
“老唐，别较劲了！
不就是被我林师弟耍了这一路嘛！
我那师弟天资聪慧，就喜欢耍你这样高冷小说男主角人设的公子哥。
这有啥！丢人就丢人呗，又不是就你自己丢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丹宸面带戏谑的故意刺激着冯唐。
冯唐面色微红，身后的那对阴阳宗的男女脸色也不好看，干脆用斗篷把脸遮住。
“我知道你们三个想干什么，不就是想围堵我林师弟吗！
你们放心，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得逞，想动我流云宗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丹宸目光渐渐冷下来，生死搏杀，他待会儿可不会留手。
冯唐突然冷哼一声，道：
“今日我必杀那个林默，以雪这秘境之耻。
你想拦便拦，不过我也有言在先，往日跟你对斗我都没有用过全力，若是不怕死你尽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