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散发白气？”方羽眉头一挑，看向脚底下的地面。
“嗯，当时他们形容……就好像蒸气一般，从地面升起。”赵济道说道。
方羽不再说话，眼神思索。
天文台的地底下有一个奇怪的法阵，地面升起白气……
这种异象，显然是不正常的。
但若说建立天文台是为了掩盖地面的异象，又不太说得通。
因为轻云山的山顶，本就是一个人迹罕至之地。
半灵族要求在这种地方建立天文台，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道空那老头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不至于这么愚蠢。
思索一番后，并没有结果。
这个时候，方羽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一共有三十七个位置被要求建立天文台，难道……
方羽双眼恢复如常，从空灵戒的储物空间之中，取出一张全地区的地图。
根据怀虚给的那份资料，方羽在地图上，把那三十七个建立了天文台的地点全部标记出来。
然后，再将各标记点连线。
很快，一个极其方正的图案，出现在眼前。
三十七个地点，外围正好连成一个正方形！
而内部的各个地点连线起来……
就跟方羽刚才用洞察之眼所看到的那个地底下的阵法，完全一样！
方羽睁大眼睛，再次开启洞察之眼，看向脚下的地面。
然后，又看看地图上连线起来的标志。
完全相同！就连里面复杂的连线，都一模一样！
这让方羽都感到无比吃惊！
每一个地点的地底之下，很可能都存在相同的法阵。
也就是说，每一个地点存在的小法阵连接起来，就变成了囊括整个华夏地域的巨型法阵！
这个法阵的作用暂时还不知道。
但范围如此巨大的法阵……就方羽的认知而言，从古至今，都未曾出现过。
要知道，每一个法阵的设置，都必须使用一定量的灵气，作为启动法阵的能量。
像这种笼罩范围如此巨大的法阵，将如今天地间的灵气全部抽空，都未必能够启动！
而事实上，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抽空天地间的所有灵气。
“除非……我的理解完全没错，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法阵。可如果不是法阵，又会是什么？而且，它确实笼罩了华夏的大部分地域。”方羽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赵济道站在一旁，看着方羽思考的模样，虽然满心疑惑，却不敢开口打扰。
……
淮北南都，北部别墅区。
赵家大宅的后方，是一片小山。
小山的顶部，只有一些小树木。
此时，原本空无一物的山顶，却突然显现出数道黑影。
一道三四米高的黑影，率先显露。
正是当初在荒墟与方羽打过照面的天魔！
紧接着，天魔的身后，又显现出四道身影。
这四人身披灰袍，额头上有一个恶魔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