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为何不让我宰了他们。”
叶芊等人离开，方羽抱怨一声，叶九幽对叶家贡献极大，叶家之人却如此对他，如今又恬不知耻来让叶九幽回族。
而且，居高临下。
一副作死样，方羽不明白为何不杀了这些人。
“终归算是族人一场，饶她们一次又何妨。”
叶九幽则是淡淡开口，语气平稳，丝毫没有在意。
“这么优柔寡断，可不像你的风格。”
方羽挥动着折扇，有些不解。
若是换作数十年前，叶九幽早就杀了这些人，求得道心通透了。
“你不也一样吗？”
叶九幽调侃一声，“谁又能想到曾经放荡不羁的白面书生，如今却做起了隐士呢。”
闻言，方羽和叶九幽都轻声一笑。
的确，世事无常，数十年对于修行界来说，弹指便过。
可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却足够改变他们的性格了。
“两位先生，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小雪先是看了方羽一眼，随后又看向叶九幽，抿唇询问。
“小丫头，你这么好奇干嘛。”
方羽轻弹小雪额头，打趣开口。
叶九幽见状，摇头一笑，这般温馨的场景，倒是许久未见了。
“疼！”
小雪轻揉额头，鼓起腮帮子，给了方羽一个白眼。
接着，她又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询问叶九幽:“叶先生，方才那些人明明是你的族人，可是她们为何要这么对你。”
“兴许是我做了什么坏事吧！”
叶九幽嘴角噙笑，自嘲般开口。
“叶先生是好人，肯定不会做坏事。”
“所以，一定是那些人太过讨厌。”
小雪嘟嘴，如醍醐灌顶般开口。
“哈哈”
叶九幽被小雪逗笑，无奈道:“你个小丫头，哪里分得清好坏。”
小雪抱手，轻轻一笑。
“因为你与方先生是至交好友，方先生是好人，所以叶先生你一定是好人。”
她没经历过世俗的人情冷暖，也没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修行界。
判断对错的一切方式都来源于方羽。
所以对她而言，叶九幽一定是好人。
“感情我还是沾了你的光才获得一个好人的称号啊！”
叶九幽看向方羽，神色有些怪异，这么多年，可还没有人说过自己是好人。
……
三人便这般随意聊着。
小雪古灵精怪的性格偶尔引得方羽和叶九幽大笑。
“两位先生，修行界是什么样的？”
蓦然间，小雪仰望望天空，嘴角微动，终归是受到叶九幽和方羽的影响，她对那精彩绝伦的修行界产生了好奇。
“修行界。”
“是血雨腥风。”
“是人心难测。”
“是身不由己。”
“修行者。”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与世间万物博弈，方能有一线生机。”
叶九幽轻声开口，声音滚滚。
话语虽短，却把修行界描述得淋漓尽致。
“修行界这般危险，那为什么还有如此多之人前赴后继踏上这条路？”
小雪有些不解。
“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无奈，只有自己变强，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次开口的是方羽。
只见他单手一握，漫天灵气汇聚于掌心心，随后抛出，化为飘逸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