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尚峰道:“娘,她在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自会辨别!”殷氏严肃着语气。
然后,她给柳夕晗递了一个眼神,让她继续往下说。
在殷尚峰的怒目而视之下,柳夕晗继续:“殷尚峰看中了县城吕家的小姐,同样,吕家的小姐也看中了他,想让他去做赘婿,他贪恋吕家的钱财,所以,就想将我踢掉,这样,好去吕家当上门女婿。”
“此前,他找我说,有要事要与我商量,就带我去了河边。”
“去到河边,他就跟我提了和离的事,我自然是不同意的。”
“然后,他各种威逼利诱,我还是不同意。”
“一怒之下,他就将我踹河里了。”
“想淹死我。”
“好在,河水将我冲到了浅水的地带,我这才没被淹死,捡了一条命,然后回来。”
“经过这个事,或许就是因为差点被淹死的缘故,忽然间,我想通了,看透了他的本性。”
“所以,我决定,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像过去一样,对他逆来顺受了。既然他对不起我,还想谋害我,我自然没法再与他好好相处了。”
柳夕晗与原主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她并不想无比辛苦地去伪装成原主,所以,直接摊牌——因为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所以,决定了改变,不再像过去那样!
至于他们是怎么理解的,她就不想去管那么多了。
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忽然改变,是说得过去的。
“娘,别听她乱讲!”看着母亲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殷尚峰很是焦急,“没有的事,绝没有的事!我没有踹她下河!她是在胡编乱造,好给打我找借口!”
殷氏的身体微微颤抖,阴冷冷地瞪着殷尚峰,一字一句地道:“从小到大,夕晗从不撒谎。”
“你——”
“跪下!!!”
对于尚峰与夕晗的性子,她太清楚了。
夕晗绝不会撒谎,但,尚峰可就不好说了。
“娘,你这是相信她说的、不相信我说的了?”听母亲让他跪下,殷尚峰一脸的不服气。
“你若不跪,我明天就送你去官府,说你谋害自己的妻子!”殷氏看着也是非常的窝火。
殷尚峰气抖冷:“娘,就因为她的一面之词,你便想将我送去官府?我可是你的儿子!”
“她也是我的女儿!”殷氏并不是真的想要将殷尚峰送去官府,只是想以此来压他,让他跟柳夕晗认错。
有她在其中调解,只要他好好认错,取得夕晗的原谅,这个事,也不是不可以就这么过去。
“她姓柳,算什么女儿?”殷尚峰满眼气愤,“我虽然也不是亲生的,但,至少,我姓殷!何况,娘,我在这个家,与你相处,已经二十一年了!她呢,不过只是待了十三年!”
“论情感,难道,我与你的母子情,不比你与她深吗?”
他不是亲生这个事,是他偶然间听到村里人议论,才知晓的。
“这是情感深不深的问题吗?”殷氏满眼失望,“这是对与错的问题!尚峰,你怎么能谋害自己的妻?还是与你一同长大、有着深厚情分的!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将她踢下河?”
对于儿子所做的这些,她是没法接受的。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她还是希望,儿子能够认错。
这也是这个问题得以解决的根本。
“所以,娘,你是打算站她那边了?”
殷尚峰满脸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