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鱼只觉脑子嗡嗡地,十八年生活教育养成的三观在她一句话下碎了一地。
愈发看不懂眼前这女人,也看不懂这世界。
之前那所谓的救命之恩成了个笑话,也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宋青鱼沉默了,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张文霞被吊在空中,起初还能嘲弄宋青鱼的愚蠢,但很快就说不出话来。
难耐的燥热席卷,甚至压下手腕的剧痛。
没多久,悬空的张文霞已是香汗淋漓,娇躯不安扭动,眼底被欲望填充,口中传出强烈渴求。
这声音将宋青鱼唤回,深感不适。
不等她动手,后台传来密集脚步,一道道人影走出小门,立在舞台的聚光灯边缘。
“文霞!你怎么样了文霞!”
米线老板去而复返,还带了十一人闯入。
这十一人穿着各异,却有一个相似的特点:头发稀疏。
有一半人都是发际线岌岌可危的类型,还有两个地中海,两个一撮毛,以及一个光头。
是光头社团的成员。
十多人来势汹汹,看到宋青鱼的刹那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两眼大睁,露出讶然与惊艳,动作、神态整齐划一。
眼前的女人,完全不是以往的那些胭脂俗粉所能比拟的,他们各个都看入了神。
上空,张文霞的娇吟如魔音贯耳,人群很快变得躁动不安,看向宋青鱼的眼神愈发贪婪。
“上,他是我的。”
唯一的光头发号施令。
“上”字落下,已经有人窜出,如离弦之箭。
面对十人的前仆后继,宋青鱼没有慌乱。她身后传来窸窣碎响,像是有什么生物在黑暗中蠕动。
渐渐地,一根根藤蔓如游蛇钻入环形聚光灯下,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
惊得光头社团的众人一个急刹车,堪堪停下脚步。
这里的空间开阔,除了舞台外的大半区域都陷入黑暗。
也就在这有限的范围内,无穷无尽的藤蔓在环形灯光下显露冰山一角,黑暗中仿佛潜藏着一只巨型怪物,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立于台前的少女眼神冰冷,抬起素白小手,一个响指打出。
刹那,密密麻麻的锐刺暴突,环绕一周的藤蔓瞬间化作荆棘,锋芒毕露,已如漫无边际的蛇群凶猛出击。
十分钟后,“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舞台回响,在整片空间回荡不休。
李东泽身着休闲装、双手插兜,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一半没入黑暗。
抬头上观,舞台上空已不止张文霞一人,刚才到访的十来人都被挂了上去,呈方阵排列。
各个满身殷红,被荆棘缠身,都已经死透。
声音也是由此而来,落着血,将原本整洁的舞台彻底染红。
“青鱼。”
他轻呼。
宋青鱼依旧站在台前,背着身,颤抖不断。
她回身的刹那,李东泽愣了。
女人的明眸中情雾泛滥,泪水淌过晕红香腮,情态销魂。
正两手捏着衣角,玉腿并拢,双膝不安地前后交替。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呈现不正常的淡粉色,已是呼吸急促。
李东泽看得失神,宋青鱼已经在本能的驱使下缓步靠近,张开双臂将他拥住。
香唇送到耳边,传来魅魔的低语:“主人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