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天际昏暗,乌云蔽日,似乎下一刻就会有暴雨倾盆。
一架直升机在空中悬停。
下方,一望无际的海面怒涛狂涌,道道明暗不定的光柱在水下浮动,名为【深海泰坦】的钢铁要塞破水而出,呈罐状,周侧排泄的海水如瀑。
这座不为人所知的、安全级别史无前例的巨型囚笼正在浮出水面。
深海泰坦内部。
宽阔如篮球场的电梯开始下沉,十二人武装到了牙齿,在做最后检查。
其中十人身着漆黑的警卫制服,腰佩制式直刀,庄严肃穆。
另外两人就显得自在得多。
一人生得虎背熊腰,身高4米,如巨人伫立。
他双臂的肌肉线条极具爆炸性。透过手套与黑红色作战服,隐约可见血液般流淌的红线与精密机械零件。
另一人背靠在电梯一侧,双手环抱胸下,托着沉甸甸的软肉。
墨绿色作战服衬出她腰身的纤细与双腿的修长,俏脸却隐藏在冷峻面具下,看着电梯外一盏盏极速闪过的红灯。
红光一次次照亮面具,隐约可见她左脸篆刻的小字:瘟疫。
瘟疫开口,嗓音肃冷:“号称人类潜能之最,却被算卦的冠以灾厄之名,永世封存黑暗啧,可怜的小子。”
她继续:“咱们上次到访底层是什么时候?”
“5年前。”巨人言简意赅。
“5年啊算算也得有13年了,封闭在那样的地方不但不死还能保持理智的绝对清明,简直神奇”
两人交谈,电梯仍在下坠。
直到显示器上的大红色数字由“17”转为“18”,电梯才缓缓停下,巨门应声而开。
霎时间,哭泣声、尖叫声、惨嚎声、咆哮声声声暴虐涌入,将整个电梯填充。
声音之凄厉如置身地狱。
门外走廊,一盏盏猩红如血的明灯接连绽放,由近及远,直达远方拐角,将廊道衬地诡异非常。
仿佛下一刻就会有血海从拐角处席卷而来
那声音宛若实质,走廊里却不见人影,只有左右间隔无序的牢门和以前来往时留下的斑驳血痕。
“砰!”
最深处,牢门被瘟疫一脚踹开,走廊里的红芒争先恐后地涌入,将黑暗空间照亮。
隐约可见角落处的移动监舱,一个男人被囚禁其中。
“李先生,别来无恙。”
明亮如白昼的房间,身着特制囚服的李东泽静坐在移动监舱里。
没有疯长如野草的胡须,也没有杂乱掩面的长发。
25岁的他并不显得狼狈,依旧清秀如少年,浑身上下纤尘不染。
仿佛在关入移动监舱前特意整理过形象,帅得一塌糊涂。
说话的是身着竖条纹西装的中年人,与李东泽不仅隔着监舱,还有一块坚固无比的钢化玻璃。
“你是谁?”
李东泽询问,语态没有分毫的生疏,眼中也仍闪烁着智慧的光彩。
从他的精神面貌来看,很难想象他曾被孤身一人囚禁13年的事实
“5年前咱们见过,我姓陆,陆世欣,帝金集团的代表。”
“喔”李东泽漫不经心地回应。
陆世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定格在瘟疫高耸的胸部。
他了然,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从12岁到25岁,眼前这家伙别说破处了,连看到女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长年累月积压的本能欲望恐怕已经无法想象。
但让陆世欣惊奇的是,李东泽眼底没有想象中的贪恋与痴狂,反而是一种审视、一种欣赏。
这种状态下还能保持理性,对于正常人来说简直堪称奇迹,正如他此刻的外貌一样。
“能让你身边那位把衣服扒开吗?我想看看。”
李东泽语出惊人,听得瘟疫双拳紧攥。
“很诱人的请求,可惜无法满足。我身边这位是瘟疫,在超凡者中的名声如雷贯耳。你曾经见过的,是深海泰坦的镇守使之一。”
“瘟疫?还是大胸妹好听。5年前的初次见面我就朝思暮想,那对豪乳只能在梦里把玩真是可惜”
李东泽低叹,再次开口:“把我送回去吧,谈话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