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最后的逃生者,你们呢?”
苏山敢问,军团也敢答。
“我们不是逃生者,也不是屠夫,我们是军团。”
标准乐子人回答。
苏山还蛮喜欢他们这种态度。
因为他也不乐意把自己限定为逃生者或屠夫。
恶灵制定的游戏规则非常无聊,逃生者只能逃,屠夫只能杀。
他就不能是追杀屠夫的逃生者吗?
只会欺负弱者的屠夫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去砍恶灵啊。
苏山刚到学校还没来得及参加新手试炼,他合理怀疑军团想拉自己入伙。
军团确实想招募苏山。
但不是让他做屠夫,而是让他加入军团。
他们不会限制苏山选择哪个阵营,如果在噩梦中遇到逃生者苏山,还能放他一马。
只要苏山成为军团的编外成员,必要时配合他们完成某些任务。
“直接说出你们的来意吧,藏着掖着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我们想玩一个游戏,但那个游戏需要五个人。”
而军团只有四个人。
“鬼面不行吗?”
“鬼面超烂的。”
“我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目前看来,你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看在你们诚心诚意邀请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考虑一晚上,明天再答复你们。晚安。”
“晚……你妹啊,给我起来!”
“事先说好,我的起床气可是很大的。”
“再不起来,你的老师同学都要被屠夫玩死了。”
“死了不是正好出来吃早饭吗?”
“啊啊啊,”军团抓狂了,“不是死出噩梦的那种死,而是失去人类认知变成怪物,永远困在噩梦里的那种死。”
“噩梦里还能这么玩?”
“别跟他废话了,先把人弄出来。”
军团四人组破解了一堆机关密码才打开小黑屋,里面的人却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我很好奇——”
弗兰克和乔伊都伸手摸刀了。
还好朱莉早有准备,掏出苏西的备用面具给人戴了上去。
发不出声音的苏山终于安静了下来。
“事情紧急,我们边走边说。”
“首先,给你戴面具是防止你被其他屠夫当逃生者抓走,你的身材和苏西差不多,可以穿苏西的衣服。”
路过的屠夫:是我眼花了吗,怎么看到了两个苏西?
另一个屠夫:估计苏西在玩一键换装,她不是喜欢五颜六色的头发吗,一会粉毛,一会蓝毛,一会紫毛,朱莉就一直保持金发。
利用其他屠夫对军团的刻板印象,苏山成功混入敌人内部。
军团的大本营是一座废弃的度假山庄,周边常年下雪,给人的感觉非常凄凉。
苏山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夏天去海边度假,冬天去雪山度假,正常不是夏天避暑,冬天避寒吗?
反正他不会大冬天跑去雪山上挨冻。
估计军团也厌倦了这种灰蒙蒙的天气,没事就跑去学校蹭网打游戏。
虽然军团找苏山是为了完成某个游戏,但他们也要先测试下苏山和他们的默契。
弗莱迪制造的噩梦正好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恶灵是噩梦世界的主人,他可以具现出逃生者和屠夫的噩梦(即经历过的恐怖片)。
弗莱迪的能力也是制造噩梦,但他无法凭空捏造噩梦,所以他的梦都能找到原型。
这回,他就是利用某个游戏的背景设定将梦魇大学整个拖入了自己的噩梦。
枯萎者能被弗莱迪说动也是因为他和游戏反派的人设十分契合。
游戏反派抓学生做小白鼠,他抓逃生者做小白鼠。
游戏反派研究的是某种神秘的植物,他研究的也是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