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的日子总是枯燥和极其无聊的,还好三大妈帮忙给何雨水从隔壁借了几本小说过来
“于莉,你说如果有一天,自由和尊严受到了伤害,而你又无力改变现状,那你会怎么做?
我看有些先烈为此宁折不弯,选择了死亡。”
显然这本书写的有些压抑,不然何雨水问这话时也不会表情很沉重。
“自由和尊严?那是什么?谁又有完全的自由,谁又能有完全的尊严?咱们又不是那些先烈,咱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啊!
如果是我,就拼命的让自己去适应,因为我并没有改变社会的能力,所以只能去适应社会。
并且为什么要选择去死?选择这么刚烈的方式,这有什么意义?这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人一出生不就是一直在妥协吗?谁又能幸免?”
于莉说这话时,表情中带着苦涩。
“就例如说我吧,我嫁到这里来又有多少自由?或者结婚前我的自由也不多。
在这儿我和解成,活的也挺艰难,就想骑个自行车,还得跟你三大爷去租。去求他都不管用,这也挺没尊严的。”
“这话有理,似乎任谁也没有绝对的自由和绝对的尊严。就只能在夹缝中讨生活。”
“是啊,可不就这样吗?就像在我家,我觉得这自由和尊严是拿钱和物资换的。
如果我有工作,我的工资足够高,如果单位给分房,那么我和解成就可以搬出去。
这样最起码在我们的小家自由和尊严就有了。”
“会的,你这么聪明,人又这么好,很快就会有工作的。”
“也许吧,要工作不容易,现如今临时工的名额都非常难找。哪怕是想去工厂做个临时的杂工,也要付出很多。显然你三大爷不愿意帮我们,当然也许他是手里真的没有。”
于莉说起工作就忍不住的发愁,真的好想有份工作。哪怕就是纺织厂最累最苦钱最少的呢!
都说好男不进钢厂好女不进纺织厂,就是说你如果没门路没后台,就算进入工厂,干的也是最苦最累的活。
“于莉,一会儿输完液,咱俩出去洗澡去呗,就这么多日子没洗澡我都臭了。洗澡我请你,我澡票够多。
然后咱俩再去偷着逛逛街!”
“行啊!话说啊,我还是腊月初几的时候洗的澡呢!也脏的不行,可是澡票也得省着用,毕竟就解成有。还要上交一半。
这样你把新的换好了,到那儿就省拿着脏衣服了。
但洗澡用的东西…”
“没事,咱们先去百货大楼去买!我在这儿我感觉都要发毛了,就这身子骨还挺不争气,我哥那样我还生病。”
“这哪能怪你呀,这种意外谁愿意!”
结果就是何雨水输完液又在医院和于莉一起吃完饭之后。
去外面就玩high了,百货大楼那香皂毛巾,洗头粉一类的,几乎没人排队。
只要有钱有票到那儿就能买来,然后去澡堂子狠狠的泡了澡。
然后就各种买买买,布票够多,买衣服就不用手软,尤其是里面穿的像是内衣内裤一类的,买了好几套。还有秋衣秋裤的,也是几套几套的买。
何雨水还买了半斤江米条,俩人分着吃,俩人有说有笑的感情是越来越好。
就这还不算,像是鸽子市黑市也有这俩的身影。
怎么讲呢,像是黑市这种,主要打击的是卖家,对于买家反而稍稍宽容了些。
两个年轻漂亮,一看家庭条件就很好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