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你,太子我从小看到大,他就不是那种能做下令父母担心的祸事之人,我一猜就是你撺掇的太子,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他去宁州城,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太子可是未来的承安国之主,这要是被乾国那边发现小题大做,那可是能挑起两国争斗的,你小小年纪就敢闯下如此滔天大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顾玉瑶一脸委屈,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偷偷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父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爹爹,快来救我啊!”
而顾正初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前迈了一步,轻声对轩辕思思说道:“思思,别生气了。你看,孩子们这不平安回来了吗?你瞧玉瑶那小脸蛋都瘦了一圈,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想必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这次就放过她吧。”
然而,轩辕思思听到这句话后,怒火更甚,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父女二人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顾正初更是吓得连连后退,脚下发软,差点跟他的女儿一起跪下来。
“放过她?她犯下如此大祸,你竟然说就这样算了?顾正初,平日里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吗?她才年仅五岁,就险些挑起两国纷争,如果将来长大成人,那岂不是要惹出更大的乱子?”轩辕思思怒不可遏地吼道。
顾正初顿时哑口无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一脸为难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像是在说:“女儿啊,爹也帮不了你了,你这祸闯的确实太大了。”
顾玉瑶没办法,只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往前爬了几步,瞪着一双可怜兮兮帅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向轩辕思思:“娘亲!玉瑶知道错了,还请娘亲不要生气,以免气坏了身子。不管娘亲想要如何惩罚玉瑶,玉瑶都认罚。”
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简直都要快把人的心萌化了。
看的轩辕思思差不点儿就破了功,她尴尬的轻咳一声调整好表情后,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从今日起,半年之内你都不可以离开京城,每天都需要陪你爹爹去铺子里干活。”
“啊!”顾玉瑶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别看她出生在商贾之家,家境富裕,但她从小最讨厌做生意了。尤其是陪她爹爹看账本儿,简直让她头疼不已。她实在不明白,她爹怎么能够把那枯燥无味的账本一看就是一整天呢?
“娘亲,可以换一个惩罚吗?”顾玉瑶小心翼翼地问道,眼中满是祈求。
轩辕思思的脸顿时变得冷若冰霜,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她冷冷地说:“还想换一个惩罚?我看你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顾正初见轩辕思思又生气了,心中一紧,他连忙抬起一脚,轻轻地踹了一下顾玉瑶的屁股,并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惹你母亲生气了。
顾玉瑶无奈地撅起小嘴,一脸丧气地答应道:“好吧!那我明天就陪爹爹一起去干活。”她的声音充满了不情愿和委屈。
轩辕思思听到顾玉瑶的回答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彻底消停了下来,一个每日忙碌在碧云阁以及和信堂之间,另一个则将自己内伤养好后便立即又开始帮他的娘亲批阅奏折。
不过季云行这伤着实伤的有些重了,虽然季砚尘并没有下死手,但是他的内伤愣是养了半个多月才好利索。
程毅听说此事后,气的直接将季砚尘从皇宫里拎出来,数落了他一整天,甚至还将他带到城外比武,就是为了给他的大外孙儿报仇。
可奈何季砚尘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就算是程毅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神医谷谷主这边,由于他生性喜静,程鸢便专门派遣人手在皇宫内为其挑选了一座较为僻静的宫殿。这座宫殿虽然位置稍偏,但内部设施一应俱全,环境清幽雅致。不仅如此,程鸢还特意从和信堂抽调了两名在医术上颇具天赋的学徒,派到谷主身边协助处理日常事务。
然而,当神医谷谷主入住皇宫的消息传出后,整个太医院瞬间炸开了锅。神医谷谷主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最为崇敬之人,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至高境界。因此,在接下来的数日里,几乎每天都会有太医有意或无意地路过谷主所在的宫殿,期盼着能够偶遇这位神医谷谷主。
而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数日后,当今皇上竟然又颁布了一道旨意。这道旨意规定,太医院的每位太医每月都将拥有一次向神医谷谷主请教、与他共同探讨医术的宝贵机会。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太医院沸腾不已。
这让他们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赶紧纷纷回家,找自己家的传家宝,想要等到时候见到谷主,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谷主收自己为徒。
等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程鸢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地牢里。
这座地牢位于皇宫之中,由于程鸢平日里不喜欢惩罚宫人,所以自从她登基以来,这座地牢就再也没有关押过任何人。
然而,现在这座地牢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穿过长长的走廊,程鸢来到了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前。牢房内设施齐全,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一个老头儿正坐在桌子前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毒物,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看到程鸢走过来,老头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反而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程鸢微微点头,然后向旁边的守卫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牢门打开。随着锁头的叮当声,牢门缓缓打开。
程鸢走了进去坐到了杨析的对面,看着他手中的毒,一股难闻的气体便扑面而来。
程鸢有些嫌弃的捂住了鼻子。
“噫!咱就是说你做毒药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恶心?简直呛死人了。”
杨析听到这话也不恼,继续处理着手中的东西。
“望眼这整个天下,想要拜老夫为师学习老夫这制毒手法的那可是不计其数。也就你这个小怪物嫌弃我制毒的方法。不过也是,以你在制毒上面的天赋确实也看不上老夫这点儿微末道行。”
程鸢没忍住,轻笑出声。
然而,就在这时,杨析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女娃娃,你打算如何处置老夫?总不会一直就这么关着老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