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先却没有看好戏的心思,拉着小怜就跑:“准什么准啊?赶紧跑啊,再不跑,一会儿就被抓住了。”
就这样二人一溜烟儿的便逃的无影无踪,等侍卫发现宫中有人遇刺之时,早已抓不到任何刺客的影子了。
程兴安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国公主在皇宫遇刺这件事可大可小,他既遇到此事便不能坐视不理只能上前查看齐宁公主的伤势。
“公主,你没事吧?”
可没想到那齐宁公主即使是受了伤竟然还贼心不死,见程兴安上前靠近自己,立马便出手拽住了他。
以至于等宴会众人听到动静赶到之时便见到了二人,像是极其亲密的样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程将军!你赶快放开我家公主。”乾国的那群人率先开口,先发制人。
程兴安后知后觉的似乎看明白了齐宁公主的意图,再也不顾那齐宁公主的面子,直接一把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
随后他起身扫了一眼乾国的那群人并未理会,最后将目光落到了程鸢身上,并坦坦荡荡的拱手解释道:“皇上!刚才宫内有刺客出没,刺伤了齐宁公主,臣害怕齐宁公主出事,便只能上前查看齐宁公主的伤势。”
可还没等程鸢说话就见乾国的那群人直接抢过话来质问道:“查看伤势有你这么查看的吗?看你与我家公主那亲密的样子,怕不是看上了我家公主,想对我家公主图谋不轨吧。”
“噗嗤——”程鸢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竟把程兴安以及在场的众人都给笑愣了。
程鸢见有些笑的不合时宜,赶忙尴尬的轻咳一声,将笑容收了回来。
她的大哥哥文武双全,国之栋梁,洁身自好,且相貌英俊,最重要的是还位高权重,是承安国不少闺阁女子梦寐以求想嫁的大英雄,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他是得多眼瞎看上齐宁公主这么个破鞋,程鸢都有些好奇乾国这群人是怎么好意思将程兴安想要对他们家公主图谋不轨这句话出口的。
但既然对方已经将戏台子搭好了,程鸢便只能勉为其难的陪他们唱下去。
她看着齐宁公主胳膊上的伤一脸紧张的说道:“行了,都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将公主先扶到屋子里找个太医瞧瞧,这还受着伤呢,有什么事儿等太医看过了在说。”
齐宁公主的眼神明显一慌,她可还怀着孕呢,若是被太医瞧过之后,肯定会被发现的,因此她赶忙递给自己人一个眼神,让他们赶紧帮自己说话。
使臣们收到信号赶忙上前说道:“皇上,我家公主毕竟是女子,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岂不是坏了名声?这件事皇上你一定要给我们公主一个交代。”
程鸢有些声音的怒斥道:“你们乾国的大臣平时就这么对待自家公主的吗?自家公主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立即找太医为自家公主医治,反而还想着名声不名声的?放心朕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等太医给你家公主诊治完,你家公主无大事之后朕自会替你家公主做主。”
说完立即递给一旁,太监一个眼神让他赶忙去请太医。
齐宁公主捂着自己的伤口有些焦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群废物,没办法,只能开口道:“皇上!本宫的伤病无大碍,我们时团便有随行大夫,到时候让他们包扎一下就好,就不麻烦太医了。”
“诶?这怎么能行?毕竟公主可是在朕的地盘受了伤,朕自然要负责到底,若是不让太医帮你朕诊治,朕实在是不放心,想必你也听说过朕的医术,你放心,太医院的太医可都是经过朕精心调教过的,医术个顶个的好,绝对能让公主的伤在几日之内好利索,且不留下任何疤痕。”
躲在一旁看好戏的季砚尘,看着自家夫人大杀四方的样子露出一抹崇拜的笑意
不过这齐宁公主也真是找死,居然自讨没趣的将主意打到他的鸢儿头上,今日若是不让她身败名裂,他的鸢儿估计得气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齐宁公主眼见自己再没有借口拒绝,只能将希望又重新寄托于自己人身上。
可程鸢怎么可能还会再给她机会,直接命令一旁之人:“来人还不赶快扶公主进去。”
语气不容任何拒绝,齐宁公主最后只能任由一群宫女推搡间将她扶进了偏殿之内。
而此时太医也很快的赶了过来,程鸢立即吩咐道:“快去给齐宁公主好好看看伤,一定要用心诊治,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听清楚了吗?”
太医领命点了点头,上前边要先给齐宁公主把脉看看她那刀伤是否有毒。
众目睽睽之下,齐宁公主扭捏的迟迟不将自己胳膊拿出来,太医以为公主是在担心男女大防,便开口说道:“公主放心,老臣在为公主诊脉之时会垫上手帕,不会触碰到公主玉体。”
齐宁公主没办法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的将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并暗自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那太医恭敬的将手帕放在了她的手腕处,搭上了她的脉搏,程鸢可以明显的看到齐宁公主的额头上急得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而那太医再把上齐宁公主的脉搏之时也是吓了一跳,她的脉象分明就是喜脉,不是说这齐宁公主还未成婚吗?怎么就有喜了,他以为是自己整诊错了,又重新诊了诊,可依旧是这个结果。
最终他经过再三确定后,确认了这位公主确实是怀孕。
只是……这要我让他怎么跟皇上说呀!
那太医此时脸色吓的煞白,有些恍惚的勉强站了起来,来到程鸢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臣探齐宁公主的脉象……脉象……”太医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敢把结果说出来。
程鸢知道他的顾虑便暗示着说道:“公主,怎么了!难不成是伤的太严重?无妨,你尽管说如实说便好,公主毕竟是在我们承安皇宫受的伤,就算是用尽天材地宝,朕也一定会负责到底。”
那太医在皇宫中工作了几十年,对于这皇宫中的人情世故早已得心应手,立即便听明白了程鸢的意思,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大胆的说了出来:“回皇上的话,齐宁公主的伤并无大碍,只需要用药几日便可痊愈,只是……臣探齐宁公主脉象,似乎探出了喜脉,而且已经有两个月了。”
话音刚落,坐在床上的齐宁公主,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下,随后一股恶寒,从脚底窜遍了她整个身体。
完了,彻底完了!
程鸢假装一副像是刚刚知道消息一般震惊出声:“放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齐宁公主可是还没出阁呢,怎么可能会怀孕?你怎么能如此败坏齐宁公主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