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暗暗点头。
以一己之力，挽救整个海族，被整个海族敬仰，那是应当。
那个时代，四海之内，恐怕无一人，能与之比肩。
“但好景不长，海族似乎又发生了危机，玉生烟不得不迎战，而这一去，却没能回归。”海皇长叹一声。
一代至强，陨落他乡，何其悲凉。
“怎么会？”
叶尘惊骇道：“有权杖在手，不说天下无敌，至少也无人能够杀之才对啊。”
瞬移穿梭，最佳保命之法，而且权杖还能全部反震，什么力量能伤及玉生烟，更别说杀之。
海皇苦涩道：“据海族古籍记载，那一去，玉生烟并没有带走权杖，据说，当年击退异族，权杖便已有损，能够反震的力量，已是有限。”
原来如此。
叶尘心中轻叹，权杖有损，规则有限。
“那月寒体？”叶尘忽然问道，在海皇的叙述中，并没有月寒体，而且，也没有人鱼。
但玉生烟却已未归，人鱼未现，二十四枚月寒珠未出，月寒体，又是何时修炼？
“玉生烟的确修炼体术，但始终无法大成，曾有占卜师说，需人鱼之祖献祭，方能大成。”
海皇继续道：“但玉生烟深爱着人鱼之祖，不愿牺牲对方，故而将这占卜压制下来，不准泄露分毫。”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鱼之祖，终究还是知道了，在玉生烟将要面对强敌，又无法动用权杖的情况下，人鱼之祖牺牲了自己，化身二十四枚月寒珠。”
“玉生烟，没能及时阻止，携二十四枚月寒珠愤怒的破空而去，从此，消失在海族的历史中。”
叶尘暗暗点头。
原来神体记忆中，留下的，是玉生烟刻骨铭心的痛。
挚爱为其牺牲，只为他练就大成神体，迎战强敌。
那种愤怒，可想而知。
即便相隔数万年，叶尘也能感同身受。
“从此以后，四海共同决定，权杖，便是四海共主的象征，谁能得权杖，便是得玉生烟认可，方能执掌四海。”海皇道。
叶尘点着头，对海族辛秘，对月寒体，对玉生烟，对人鱼之祖，都有了了解。
忽然，叶尘神色微颤，似想到什么，道：“权杖是以玉生烟海魂炼制，其间必有玉生烟之魂，魂不灭，即便身陨，应该也能归来才对。”
海皇苦笑道：“据记载，当年四海的确想到了这点，可是，当他们寻找权杖之时，却发现权杖消失了，这数万年来，也未见权杖再现。”
“玉生烟之后，数代海皇，其实都是有名无实，四海给面子，便尊一声海皇，不给面子，也可以不认同。”
消失了？
叶尘有些诧异。
如此说来，玉生烟离开海族后，或许并没有陨落，至少曾返回过海族，带走了权杖。
这才有了海之尽头和海底之心。
亦或许，他并没有炼化二十四枚月寒珠，在离去之前，便布下了这两处地方。
但他目的是何？
想要逆天改命，让人鱼之祖重归？
同时，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