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这不过是个托词、场面话罢了。
“原来是上官家的上官方呀,以前就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不输女子,失敬失敬。”
面上,宋大人笑呵呵的恭维。
心中却暗骂:哼,上官家的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痛快,给根杆子,还真顺着往上爬!
她过来,自然不是为了攀关系,而是为了利益。
自己这一行人救下上官家的人,总不可能不要报酬吧?
但这上官方却以自己的话为由,不肯直言身后马车上之人的身份。
宋大人那个气啊!
想来,自己这一行人救了上官家这一行人,上官家自然是会给予报酬。
但报酬是什么,那就得双方洽谈了。
上官家的人可能还以为,哪怕没有出手相救,时间一长,他们也能取得胜利。
是以,上官家的人感谢陶文竹一行人,但也没多感谢。
宋大人没猜错,上官家绝大部分人都是这般想的。
此时,上官方内心:啊呸,失敬?怕是你听都没听过我的名讳吧!还想套公子身份,门都没有!
两人相视一笑,面上和谐无比,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随后,两人又笑呵呵的开始聊起日常来。
另一边,陶文竹和秦疏影处。
几个成了俘虏的土匪,被五花大绑地捆绑在地上,动弹不得。
其中就有一尖嘴猴腮的年轻女子。
先前土匪堆中叫唤得很凶,跑得也很快的人。
秦疏影站在这个尖嘴猴腮的年轻女子身边,垂眸,冷冷地注视她:“我问你答,说谎者死!”
那一刻,尖嘴猴腮的年轻女子开始不住的发抖。
她被这人看得心悸,感觉有大恐怖降临。
“小、小的,小的定当知无不言、知无不言。”她结结巴巴回道。
她说话的声音里满是颤音,显然是害怕极了。
陶文竹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轻轻擦拭手中长刀的同时,又饶有兴致地看着秦疏影,看他如何审问那土匪。
虽说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看秦疏影审问犯人。
但每一次看,都给她一种新奇之感。
别看秦疏影平时总是喜欢面无表情,不怎么说话。
可陶文竹却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令人害怕的气息。
陶文竹眨了眨眼,心想:
也不知道这些犯人为什么这么怕他?
或许等我哪天成了犯人时,再面对秦疏影,就能明白那种感觉了。
秦疏影凤眸微眯,冷声开口:
“你姓甚名谁?今年几何?祖籍何处?”
“小的名叫李岁安,今年十八,祖籍富饶县。”李岁安老实答道。
秦疏影再问:“因何落草为寇?”
“家里穷,没田地可种,所以就上山落草为寇了。”说这话时,李岁安眼神闪烁了下。
她没说真话。
可能有人落草为寇是这个原因,但她不是。
她好赌,赌输了家中钱财、房屋和田地,害得母亲父亲没钱财可用,没房可住,没田地可种。
赌坊的人问她要没还完的债务,然而她身无分文。
后来,她找机会从县城中逃出,逃到山中,加入峡峰寨,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