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以上的几点,在目前所有的人中,我认为孟惠仪的嫌疑是最大的,所以后面去着重调查了孟惠仪。”
“结果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小时候的孟惠仪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
“具体原因是对外宣称是因为父母死后的自闭,早早就退了学。”
“在柴志明失踪之后,孟惠仪曾去调查局报过案。”
“但在那之后,曾经设施的人寻上门来,想要问孟惠仪是否需要帮助,却没有找到对方,她似乎也人间蒸发了。”
“只不过在一个月后,孟惠仪又再次出现,她继承了柴志明家里的咖啡厅,并独自经营。”
“我一直很好奇,孟惠仪为什么会失踪,她又去了哪里?”
“最重要的是,再次回来的孟惠仪还会是真正的【孟惠仪】吗?”
“不然还会是谁?”机械师冷冷说道:“仅凭着她曾经失踪过,不足以推论出她被置换过。”
“你说的很对。”颜常清继续说道:“所以我一直在找相关的证据。”
“目前从我手上的情报能多方佐证这个观点,比如孟惠仪听到了柴志明的名字没有反应,疑是压根就不认识柴志明,或者是曾经听过,但因为印象不深而导致遗忘。”
“又比如孟惠仪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她的身体被改造了机械怪物,可当认同这一点的时候,说明我之前的猜想就不作数,除非死的压根不是真正的孟惠仪。”
“而最让我在意的是,孟惠仪被做成了机械蜘蛛。”
颜常清顿了顿,继续说道:
“机械师你将人改造成机械怪物都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必定是将人拟为某种动物。”
“戴瑞泽是布谷鸟,汤雨竹是天鹅,谭然是蟑螂,吕大同是猩猩,而我是狐狸。”
“这些都是按着他们的特质而寻找的动物,比如戴瑞泽的守时,汤雨竹的爱美,谭然的阴暗,吕大同的贪婪与未开化,以及我的诡计多端。”
“但孟惠仪为什么会是蜘蛛?”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以你的强迫症思维,绝不会随便套用一个动物在她的身上,所以蜘蛛一定代表她的特质。”
“但蜘蛛给人的印象是什么?一般用蜘蛛来形容人都不会是什么正面印象吧?至少第一印象都是【毒】。”
“所以我认为你会选择蜘蛛的可能性有两种。”
“第一种是孟惠仪是个天生坏种,她杀了她身边所有的亲人,并夺取了两家人所有的财富。”
“但这个可能性相对较低,因为在那以后,没听说孟惠仪身边有人出过事。”
“如果说她只是为了窃取两家的财富才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那我只能说声离谱。”
“第二种的可能性,则是占据,在没有人入住的情况,蜘蛛会在屋里织网,并设立自己的地盘。”
“也就是说,在孟惠仪接连失踪一个月的情况下,有人认为孟惠仪不会再回来了,而假冒了孟惠仪的身份来继承她所有的财富。”
“毕竟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因为父母死亡的事情又很少抛头露面,认识她的人几乎没有,未成年又没有身份证明,想要不知不觉的替代她并非难事。”
“而且其中恐怕还有一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比如说设施里的人。”
“除了设施里的人很少会有人关注到一个已经与社会脱节的人吧,同样,如果有心人起了歹念,也可以利用这点侵吞他人的财产。”
“他们可以利用孤儿冒充孟惠仪的身份,在走走关系便很容易让人接手了原本属于孟惠仪的财产。”
颜常清似笑非笑:
“如果你站在我的视角,你认为这两个可能之中有哪个更符合逻辑?”
“……”机械师依旧沉默不语。
“总而言之,得到这些论证后,足以让我花费精力与时间去调查孟惠仪身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