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您真找殿下算账了?可别伤着了他,过后又得心疼了。”
迟听澜嘴角抽了抽,呷了一口茶才去看杨管家,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账没算成,你要说我伤他,我就想骂人了。我瞧你眼睛也不瞎,兴许瞧得见是谁被伤了。”
杨管家抬手揩去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说:“您消气。”
“我也没生气,只是有种被误会的失落感。”
杨管家:“……”我不觉得你有多失落。
迟听澜指尖点了点桌子,说:&34;没什么事,就下去吧。&34;
迟听澜停了一下,又说:&34;趁人还没出府,多派几个人跟着。&34;
杨管家应了声就转身走了,刚走出房门,接着又走了回来。
杨管家满脸惊诧:&34;您准殿下出府了?&34;
迟听澜抬起头,一脸无言的看着杨管家:&34;我还能把人关死了不成?&34;
杨管家赔笑着,准备出去。
迟听澜叫停人:&34;把这东西撤下去,这几日叫厨房别做这东西,总会吃腻的。&34;
下午时间又有人陆续来拜访,多为昨日听闻白煦辰在喜宴上的遭遇,赶来探望的。
谁知,白煦辰人早就不在了王府里,跑出外头玩去了。
最后还是迟听澜来应付这些人,虽然白煦辰在也是一样。
这里,就不免有人奇怪了。
这一月来,白煦辰都被关在王府里,即使美名其曰是在养伤,私底下大家都明白,那是迟听澜在禁足人家。
怎么突然之间,又给放出去了?
未时,林家兄妹与江济结伴而来,跨进王府的大门后,就把迟听澜给围住了。
迟听澜扔了手上的事情,挥手让厨房准备吃食,在一方景致优美的院子里摆了席。
他们四人好久都不曾聚在一起了。
昨夜林若花和林之暇要应付前来的宾客,只有迟听澜和江济在席间喝酒。
林若花喝了一口满是冰块的糖水,舒舒服服的歪斜在椅子上。
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头的叶子飘落下来,其中一片恰巧落在了林若花的那碗糖水里。
林之暇和迟听澜见了,无一不在那笑话,除却江济是个正经的,只是嘴角微微的勾起。
林若花拈起那片叶子,不拘小节的在众人面前喝了一口,并且赏了那三人白眼。
&34;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这是大自然的馈赠。&34;
林之暇一手拍下林若花的大腿,笑得更灿了:&34;还大自然的馈赠呢,那叶子上多的是灰,都成婚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34;
听到成婚二字,迟听澜呢忽然反应过来,林若花是昨天成的婚:&34;你不在公主府里陪着公主,跑我这来胡闹什么?&34;
林若花摊了摊手,无奈极了:&34;我本也想陪着我家娘子的,奈何娘子的弟弟昨夜在府里出了事,非要我过来看看,所以我就过来看咯,谁知,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34;
她话音方落,连接院子的拱门处探出了一个脑袋,紧接着又一个脑袋,最后,一身白衣的少年,和一身紫衣的少年出现在了院子里。
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瞧见两人。
蔷薇花下,少年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