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禹转脸,才发现是发小站他旁边。
发小今天对严贺禹严防死守,“严哥,这里人多,你别乱跑,一会儿走丢了可咋办。”
严贺禹:“”
发小拿了桌上一块小蛋糕吃,“我今天可是带着三观来的,坚决不许你去骚扰温笛。”
严贺禹气得胸闷,“你跟温笛又不熟,你瞎掺和什么!”
是不熟,也没跟温笛说过几句话。
发小今天领到了任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蒋哥让我看着你,不许你去那桌找他,更不许你去找温笛。”
严贺禹就不明白了,“我过去找温笛关他什么事?”
发小:“蒋哥说你过去败他好感,不利于他追沈棠。”
“”
不止发小,坐他旁边的黎筝听到了他们对话,她扒着严贺禹椅子,“不能让你打扰我小叔,我还等着带我弟弟妹妹呢。”
严贺禹闷了半杯酒,说了句:“筝筝你就整一个白眼狼,你小叔忙的时候,谁天天带你玩的?”
黎筝假装失忆,为自己辩解:“你还年轻,你急什么,我小叔可不小了,不能再等。”
严贺禹放弃了过去找蒋城聿闲聊的念头,到了那也不受待见,还不如不去。
黎筝不时看看小叔那桌,她眼睛自带滤镜,觉得小叔跟沈棠最有cp感,除了小叔,没人能匹配沈棠。
正走神,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
“嗨,筝筝。”
黎筝随即转身,是储肖悦。
她跟储肖悦不是特别熟,前两年母亲带着她去上海参加亲戚家的婚礼时,跟储肖悦坐一桌。
当时桌上就她们两人年纪相仿,聊得投机,互加了联系方式。
站着引人注意,储肖悦半蹲下来。
黎筝也俯下身,就着她说话,“你放假了?”
储肖悦点头,“以后,我们有可能成为亲戚呢。”
沈棠是她姐,那以后蒋城聿就是她姐夫。
黎筝眨了眨眼,突然发现自己辈分低到不行。
如果小叔跟沈棠结婚,那他们的孩子就要喊储肖悦小姨,可却喊她姐姐,就意味着在辈分上,储肖悦是她长辈。
储肖悦可没想那么远,她跟沈棠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相认,她过来只是想打听一下沈棠近况。
沈棠退圈后,网上跟她有关的消息少之又少,而家里人也不愿多提沈棠,她没有什么渠道知道相关消息。
“沈棠最近怎么样呀?她真的不打算演戏了吗?”
黎筝耸耸肩,遗憾道:“我也不清楚,得等到我小叔追到人的,我都没跟沈棠正面见过。”
宴会厅的灯熄了,舞台的灯亮起,婚礼仪式马上开始。
储肖悦摆摆手,“以后常联系哦,沈棠要有复出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哈。”
她弯着腰,不影响别人观看舞台,小跑着跑回座位。
肖真刚才转脸跟边上的人说了句话的功夫,眨眼就不见储肖悦,找半天没看到人影。
“去哪儿了?”
储肖悦坐稳,稍作喘息,“洗手间。”
洗手间根本就不在那个方向,肖真没拆穿。
她们这桌离沈棠那桌有几十米远,分在舞台两侧。
趁着光线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身上,肖真调整坐姿,穿过众人,想去看沈棠,可还是被人给挡住。
同在看沈棠的还有陈南劲。
樊玉没往舞台看,视线落在陈南劲脸上。
陈一诺则看着母亲,不时又看看父亲。
谁都没关注婚礼,即便结婚誓词再感人,她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沈棠瞅着台上,脑海里却是梦中蒋城聿海岛婚礼的画面。
梦里的音乐跟现场的音乐某一刹那重合上。
这首钢琴曲她也会弹。
她看得正失神,手腕被人抓起。
沈棠条件反射般要抽回,被蒋城聿握手里,他小声说:“你看台上,别动。”
沈棠感觉到手上有冰凉的金属感,是手表表链,他又给她买了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