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赶忙查看了排行榜数据。
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支支吾吾地说道：“张扬老师，情况不妙啊，咱们的数据的确上升到了五十五万，可是，《我的梦》已经……已经……”
看着手机上那惊人的数据，陈盛只觉喉咙发紧，最后一句话愣是没能说出口。
张扬急了，慢悠悠地睁开惺忪的双眼：“已经什么玩意儿，你倒是快说啊。”
陈盛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道：“张扬老师，不好啦，《我的梦》下载数据已经突破五十万，排在第二了！”
最后一句话，陈盛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扬一听，醉意顿时消散大半，猛地站起身，大声嚷道：“胡说！怎么可能！”
随即，他一把夺过陈盛的手机。
当看到那清晰的数据对比时，张扬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
“这，这怎么会……”
张扬的声音颤抖不止。
原本那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神情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恐慌。
赵集和刘成此刻也慌了手脚，两人面面相觑，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间里的氛围，刹那间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桌子上那价格不菲的红酒，在此刻让他们丝毫提不起品尝的兴致。
张扬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紧咬着牙关说道：“肯定是他们刷数据了，这绝不可能是正常的增长！”
然而，他的这番话语明显流露出了心虚与不安。
紧接着，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接连给数个音乐平台的负责人拨打电话。
“我再投入一百万推广费，我要第一！”
“我要第一！”
“我要第一！”
“……
在张扬近乎疯狂的投入之下。
这天晚上，《我的梦》和《梦想很美妙》这两首歌。
在榜首的位置上交替更迭。
双方的下载数据，往往仅有几千的细微差别。
张扬几乎彻夜未眠，双眼通红地不停地刷新着国内音乐排行榜。
差不多到凌晨四点钟的时候，酒意和困意一同袭来，张扬才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
上班族们开始踏上了上班的路途，城市逐渐苏醒，忙碌的一天又拉开了帷幕。
地铁上、公交里，不少人都在谈论着《我的梦》这首歌。
“听说那首天价歌曲《我的梦》特别好听，昨晚下载量疯涨。”
“可不是嘛，我身边好多同事都在听。”
“为了这首歌，我觉得应该买一部新的华夏手机。”
“我也想买，但奈何钱包羞涩，看来只能听歌解馋了。”
到了公司，办公室里也充满了关于这首歌的讨论。
“我早上又听了一遍，太励志了，感觉工作都更有动力了。”
“你可拉倒吧，应该是更有动力摸鱼才行。”
“哈哈，所以上班听这首歌，应该不算摸鱼吧。”
“嘻嘻，听你们这么一说，这首歌我得赶紧下载来听听。”
“……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上班族被吸引，纷纷下载《我的梦》。
原本差距不大的下载数据，在早上上班不久，《我的梦》的下载数据就轻轻松松突破了百万大关。
而《梦想很美妙》才仅仅八十万出头。
这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前者把后者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看这架势，后者这个月想超越前者，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早上八点半。
许松精神抖擞地站在酒店 45 层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