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老祖想了想，道：“炼制结金丹，非同小可。不知道友可否等到我寒烟门开派大典后再着手？”
“可。”
方平一口答应下来。
见结金丹的事敲定，寒烟老祖回头看了一眼林清，眼中略微有些感慨：“道友想必已经猜到，这炉结金丹，是为我这位大弟子准备的……唉，也算他运气好，能够赶上这个好时候。”
他顿了顿，道：“其实，我一共有三位弟子，早在十年前，另一位二弟子因为年岁已大，再加上当时最后一份主材还迟迟没有线索，已经等待不及，在没有结金丹相助的情况下强行冲击结丹，最后……”
他叹息一声，眼中情绪有些低落。
你三个弟子，有两个都能碰到结丹门槛？
方平心中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寒烟老祖不仅实力不弱，教弟子的水平也是一等一的高啊。
他语气放低一些，问道：“莫非是没能结丹成功，不幸身陨了？”
寒烟老祖摇摇头，道：“人倒是没死，最后只成了个假丹。然后，我这位心高气傲的二弟子就心死了。”
人没死，心死了么？
方平完全能够理解。
假丹境修士听着风光，修为却再也无法寸进一步，道途彻底断绝。
但凡对长生大道有些执念的修士，恐怕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不过……
想起自己曾经获得的一张丹方，方平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心病还需心药医，寒烟道友若是想救治你那位二弟子，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就看寒烟道友是否愿意下本钱，你那位二弟子自己又是否有不惜一死的勇气了。”
此言一出，寒烟老祖立刻露出几分在意：“道友的意思是，你有办法？”
说罢，他自己先摇了摇头：“我那位弟子，只怕是执念已深。寻常开导之法，难！难！难！”
他连说了三个难字，显然是不看好。
方平只是微微笑了笑，道：“我何曾说过，是开导之法？”
不是言语开导，让他自己看开？
寒烟老祖先是一愣，旋即脸色一变，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道友莫非是想？但这怎么可能？须知，丹成无悔啊！”
方平点点头：“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不过，道友是否听说过传说中的【化丹水】？”
化丹水？
寒烟老祖身为老牌金丹，修为距离金丹后期也只有一步，自然是听说过这种传闻。
他忍不住看向方平：“道友莫非知道这化丹水如何炼？”
方平自信道：“巧的很，柳某不仅知道丹方，而且有不小把握能炼成！”
寒烟老祖脸色变幻了几次，喃喃自语道：“我那位二弟子，当年尚未能成就金丹。如今就算有化丹水再来一次，只怕也……除非，能得到结金丹相助。”
但是，结金丹只有一炉！
他用余光瞥了身后的林清一眼，自己这位大弟子，跟二弟子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涉及金丹道途，寒烟老祖分明看到，林清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一瞬，显然是想过了某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