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了个福身礼,退了出去。
山中空气清新。
她深深呼吸,回头望向太子的帐篷。
人的愚蠢往往是天生注定,这并不是一种罪过。
可是生在皇族,这种愚蠢就成了致命的罪过。
元旭很可怜。
因为他是嫡长子,因为他的愚蠢,所以注定了他的末路与归途。
苏酒轻轻叹息。
微风拂过,忽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
苏酒噘嘴,“萧廷琛你别闹,我知道是你。”
萧廷琛松开手,顺势在她面颊上啄了一口,“老远就看见妹妹闷闷不乐,可是被谁欺负了?如今你是雍亲王妃,谁敢欺负你,大大方方打回去就是。”
“除了你,再没有人欺负我!”
苏酒朝他扮了个鬼脸。
夜里有篝火宴会。
苏酒懒得参加,躲在帐中看书。
帐中铺了绒毯,枝形灯盏光线明亮。
萧廷琛盘膝坐在矮案后,也捧着一本书翻看,看着看着,不时瞅两眼苏酒。
苏酒不乐意被他瞅。
她用书卷挡住半张小脸,只露一双漂亮的鹿眼,“你又在看小黄书。”
“妹妹真爱胡言乱语,我看的分明是正经兵书,怎么会是小黄书呢?”萧廷琛一本正经地把封皮给她看,“瞧见没,《孙子兵法》,孙子写的兵法!”
苏酒撇嘴,“某人一看小黄书,就会隔三差五偷偷瞄我……”
她挪到他身边,夺过那本兵书,里面赫然搭配着醒目的春宫图。
萧廷琛大笑,指着那副图道:“这姿势不错,不如今夜与妹妹试试?”
苏酒面颊红红,傲娇地别过小脸,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恰此时,帐外传来墓冷清的声音:“主子。”
“进。”
萧廷琛把苏酒搂到怀里,大掌毫无顾忌地探进她裙底。
苏酒难为情,死死摁住萧廷琛的手臂,本想挣脱出去,可男人的手像是铁钳,根本挣不开。
墓掀开帐帘进来,“天枢得到一份密报,与北凉国师的幼年有关,主子要听否?”
“说。”
男人漫不经心地翻开小黄书。
一只手仍然放在苏酒裙底,带着薄茧的指腹略显粗糙,刮过苏酒细嫩的大腿,让少女难忍地嘤咛出声。
幸得前面有矮几挡着,才不会让墓发现端倪。
苏酒脸蛋红透,钻进萧廷琛怀中,压根儿不敢多看一眼墓。
墓仿佛没有察觉到帐中的暧昧气氛,认真道:“宿润墨的名字是假的,他原名宿白,出身大齐官宦家族,父亲是当朝大员。二十二年前那场宫变,宿家站错了队,先太子死后,宿家满门被诛。宿白年幼,侥幸被高人救下,后来辗转别国,成为北凉国师。”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萧廷琛挑眉而笑,“退下吧。”
墓退下后,萧廷琛对着灯火陷入沉思。
他仍旧记得当年在金陵时,宿润墨对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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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