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凉州辞二楼,苏酒指着其中两扇紧闭的镂花门,“容谣他们就在里面,大哥,你找机会勾引——哦不,接近容谣,我……我在隔壁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憋着笑进了隔壁雅间。
之所以用萧廷修来钓容谣,是因为他从没有参加过任何宴会,所以容谣并不认识他。
而且他足够沉稳,比旁人更值得信任。
只是这般冷峻的男人,真的能勾引到容谣吗?
苏酒有点好奇。
萧廷修神色阴晴不定。
顶楼,戴着面纱的紫衣少女默然而立,正俯瞰着这出好戏。
她身侧,晓寒轻慵懒地坐在扶栏上,姿态妩媚地捻起一颗樱桃,“一年不见,我的乖徒弟长本事了。如今瞧着,再无从前的笨拙愚钝。”
少女水眸平静,“笨拙愚钝地活着,其实是一种福气。如我这般心中有仇的人,只能负重前行。师父,世上再无徐暖月,只有凉州辞的月芽姑娘。”
轻软娇媚的嗓音,透出无边沉重薄凉。
晓寒轻递给她一颗樱桃。
徐暖月——或者说月芽,接过樱桃轻咬一口,“师父,再过不久,我就会去北凉报仇。山高路远,此生大约再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
晓寒轻不以为意,“有多少山穷水尽,就有多少柳暗花明。小暖月,永远不要绝望。不提这个,咱们来看戏吧,瞧瞧我这位闷骚的夫君,该如何勾引容谣。”
容谣作风放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她混在一起的纨绔也好不到哪里去。
雅座里不断传出淫词艳曲,还有各种笑闹荤话,便是男人听了,也会面红耳赤。
容谣不停被人灌酒,连喝了两坛,大笑着准备去溷轩。
推门而出,少女没注意门槛,顿时一个踉跄!
尖叫的刹那,萧廷修漫不经心地扶住了她。
容谣酒醒大半。
缓缓抬起头,正对上萧廷修淡漠的双眼。
他生得英俊高大,周身气度淡漠疏离,是容谣从未见过的矜贵自持。
鼻梁挺拔如悬峰,想来床上功夫很不错。
容谣像是见到肉的狼,难耐地咽了咽口水,“多谢公子……小女子常在长安行走,怎么从未见过公子?”
在她眼中,萧廷修气度高贵,必定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可是长安的世家里面,凡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她都记得,里面并没有萧廷修这号人物。
萧廷修嗓音低哑清冷:“在下是江南的商人,第一次来长安经商,所以姑娘未曾见过我。”
原来是江南的商人……
容谣心中有了数。
她站直身子,抓住萧廷修的衣袖,娇笑道:“长安物贵,公子初来乍到,住宿便要花费不少银钱。不如公子去我家住,不仅能省下住宿的银子,我还能给公子做向导。”
萧廷修睨着她。
女人眼中满是欲望,实在叫人恶心。
他不动声色,“好。”
容谣浑身的血液都燥了起来,垂涎三尺地打量过萧廷修的腹下三寸,迫不及待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她在城郊有一处别庄,里面专门豢养她的男人。
她领着萧廷修登上马车,飞快朝城郊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