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禄丰钱庄背后的主子,是萧廷琛。
原来砸她店铺的幕后之人,是萧镜贞。
合着她就栽在姓萧的头上了是吗?
正发着呆,萧廷琛一把把她扛上肩头。
苏酒吓坏了,拼命捶打他的后背,“干啥扛着我,快放我下来!”
萧廷琛重重拍了下她的翘臀,轻笑,“再闹?”
苏酒憋屈,小脸涨得通红。
萧廷琛扛着她走出地牢,朝谷雨投去一瞥。
谷雨会意。
他恭敬地目送两人离开,提刀进了牢房。
片刻,地牢深处传来了黄掌柜临终前的呜咽。
……
萧廷琛一路把苏酒扛回主院。
寝屋已经布置妥当,那张焱石床也搬了进来。
他把苏酒扔进床帐,趁她还没爬起来前欺身而上,眉目深沉,“苏小酒,我好不好?”
他的脸近在咫尺。
苏酒可以清晰听见他呼吸的声音。
他的桃花眼深沉漆黑,如同深渊,诱惑她义无反顾地往里跳。
她双手撑在男人胸膛上,轻轻咬住唇瓣,难为情地别过小脸——
却被男人大力扳正。
萧廷琛强迫她与他对视,“苏小酒,我好不好?”
苏酒皱眉,“不好!”
“哪里不好?”
“不温柔……”
萧廷琛忍不住轻笑,“那你喜不喜欢我?”
她喜欢浮生君,喜欢赵慎,喜欢容徵……
她喜欢温文尔雅的君子,可他不是君子。
没有人能够戴着面具活一辈子,他也不例外。
他希望苏小酒能够喜欢原原本本的他,那个张狂嚣张、嗜血狠辣,心黑起来可以六亲不认的他。
而不是,
戴上面具的浮生君。
苏酒脸蛋红红,噘着嘴不说话。
这个狗男人真讨厌,当初在金陵女学时,用浮生君的身份逼着她说喜欢,现在又逼着她再说一遍……
但那种话,怎么好意思反复地说……
她推开萧廷琛的手,鹌鹑般钻进缎被。
萧廷琛没听见想听的话,在帐中盘膝坐了,盯着那一大坨隆起的缎被,“你打算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
“不想看见你。”
少女声音闷闷的。
萧廷琛低笑,小丫头分明是害羞极了才躲起来,还说什么不想看见他……
正笑着,白露忽然匆忙进来,“主子,容公子想见小姐,说是有要紧事跟小姐说,好像……跟国公爷和世子有关。”
萧廷琛挑眉。
……
苏酒是在正厅见容徵的。
男人白衣胜雪,端坐在檀木大椅上,姿容犹如山涧明月,格外清润俊美。
看见她时,他放下茶盏,“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