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雅地坐在光影之中,一身温柔,一身风流。
碎玉敲冰般的清越嗓音,染上了些许低哑深沉,宛如醇厚的桃花酒酿,清冽而醉人。
四周寂静。
所有人都惊艳于他的风流端雅与卓绝才华。
金时醒“呵呵”一笑,盯着对面的风流少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他妈……看错你了!”
比赛在潮水般的掌声与赞叹声中落幕。
苏酒轻轻呼出一口气,提起那位龟公递来的银箔莲花灯,与金时醒一道步下高台。
龟公又把那双精巧玲珑的绣花鞋递给萧廷琛,讨喜地笑道:“恭喜公子、小姐,赢得今年花朝节的桂冠!”
徐紫珠落落大方,示意侍女递给他一角银子,算是打赏。
那龟公忙捧在手里,高兴地离开高台,把空间留给这对看起来颇为般配的才子佳人。
徐紫珠站在逆风处,抬手撩起一缕碎发,含羞带怯地低下头,“今晚能赢,多亏萧公子机敏过人。”
萧廷琛笑得温文尔雅,“哪里。”
“这绣花鞋……”少女歪了歪脑袋,笑容中多了几分俏皮,“萧公子可要赠与小女子?”
说着,从层层叠叠的裙摆底下探出一只脚。
她抿着唇瓣,矜持地等待萧廷琛为她换鞋。
在她看来,萧廷琛不过是萧府庶子。
纵然有个解元的功名在身,然而若想在官场上走得远,必然需要一个能帮衬他的妻家。
而她徐紫珠,恰恰能做到这一点。
能够被她紫珠仙子看中,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萧廷琛余光瞥了眼她伸出来的脚,笑得含蓄,“这绣花鞋精巧得很,怕是容纳不下徐小姐的脚。徐小姐莫非要削足适履不成?”
徐紫珠一愣,眼中那自持身份的高贵,霎时支离破碎。
萧廷琛,
他嫌弃自己脚大?!
她红着脸缩回脚,周身气息冰冷了几分,“萧公子这是何意?”
萧廷琛掂了掂那双绣花鞋,“旧院的姑娘素来小脚,所以这绣花鞋也做得精巧无比。想来,我的好妹妹该是能穿下的。”
他含笑说罢,朝徐紫珠作了个揖,淡然地转身离开。
徐紫珠呆呆望着他远去,狠狠跺了跺脚。
另一边。
金时醒在旧院开有一家乐器坊,他同苏酒告了辞,便回去看店了。
苏酒独自坐在秦淮河畔的扶栏上,没等多久,就看见萧廷琛缓步而来。
他走近了,仍是眉眼弯弯的模样,“妹妹可是等急了?”
夜风有些大,从秦淮河上吹过,将空气也染得和润轻寒。
苏酒拢了拢被吹乱的刘海儿,稚嫩的声音听起来透着天然的甜润,“我是小哥哥的侍女,哪有急不急的说法?等你,是我的本分呢。”
萧廷琛轻笑,在她跟前蹲了下去。
苏酒诧异低头,看见他捧起自己的右脚。
她虽八岁,却也知道男女有别。
她想缩回脚,萧廷琛却牢牢攥着她的脚踝,淡淡道:“别动。”
他轻柔褪下那只木屐,望了眼小姑娘脚后跟处磨烂的血泡,挑眉而笑:“妹妹当真不爱惜自己,真是叫我心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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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说虐,看我四十二米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