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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船楼,李存希手里捧着书,就着昏暗的烛光翻阅。
武延昊早已经困的不像话,却还是坚持着陪陆大有写文书。
陆大有入官场时间虽然不短,却很少给别人写文书这种东西,因此只好求助于武延昊。
两人打着哈欠,一点一点磨洋工。
一直到亥时,陆大有的文书才算是写完,他把文书装好,走出船楼,下了登船梯,和张环和李朗打了个招呼后,就来到一处草丛边。
眼看四处无人,陆大有解开裤腰带,呲了一个刺史府衙役一脸的尿。
那刺史府衙役被尿呲中眼睛,赶紧跳起来,嗷嗷一阵乱叫,跑出去百十米。
早已准备多时的张环和李朗立马上前,把这衙役按住,剩余几个千牛卫,也把另外三个草丛的衙役按住。
“天天派人监视我们,这刺史胆子不小。”
陆大有说着,指了指堤坝边。
“拖到那边去,把头砍掉,人头沉到河里,然后把尸体送回刺史府去。”
“这个小气的崔亮,拿他一幅假画,他就这么不高兴,还来监视我们,真该敲打敲打。”
他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来到一处小树林边上,顺手就把手里的文书丢了进去。
小树林里,隐藏了许久的赵海命手下把文书送回洛阳去,面呈皇帝。
做完这一切,赵海找了棵树,在树下坐好,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就在内卫们放松警惕之后,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飘上了官船,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船楼里。
那人身穿黑袍头戴黑头巾,面部还有黑色的纱布遮脸,一进门来,立马朝李存希拱手一拜。
“属下乌勒质,拜见家主!”
他拽下脸上的纱布,露出了那张酷似龙武卫大将军方哲、突厥兵马大元帅达勒哈的脸。
这几个人的模样实在是太相似了,几乎达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李存希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上前把乌勒质搀扶起来。
“乌勒质,在扬州待的可还舒服?”
“托家主的福,我在扬州过的甚是舒坦,老娘也很喜欢扬州。”
“喜欢就好,来。”
李存希把乌勒质引到坐垫上坐下,又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
末了,李存希才问道:“你夤夜而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是的,家主。”
乌勒质认真的说:“我已经拜见了大老爷,大老爷夫人,以及家主夫人,数百名兄弟也都到了扬州,我们随时听从家主的吩咐,和铁手团开战。”
“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事情,乌勒质,你做的很好啊。”李存希深感欣慰,“此次扬州破敌之战,你和你的驭风者,必须要出击了。”
乌勒质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属下时刻准备着!”
“好,今夜回城与老夫人告个别,明日出扬州,去北沟大仓,帮我杀死那里所有人。”
“明白!”
乌勒质初到扬州之际,李规就按照李存希的意思,让乌勒质带人去了一趟北沟大仓。
此次前往,正是轻车熟路。
屠戮区区一群北沟大仓的水鬼,对于乌勒质而言是轻而易举。
“家主请放心!”
“这是我们驭风者第一次为家主而战,一定打的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