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啊啊啊啊!信差点忘记写了。
于是一篇春游有感被苏木枝怀着怨气抒发着。
她起身喊来巧言,让她准备好纸墨。
呜呜呜不会写字,好丢人啊。
嘿嘿,才怪。
不用自己写字,多香啊!
巧言接到任务后,去府中借了些笔墨,准备大展身手。
她最喜欢写字了,但是讨厌说话。
回到房中,巧言期待地望向苏木枝。
苏木枝接到眼神,不自然道,“你就写,皇上您放心,臣妾一切安好,也会给您带礼物,勿念。”
因为在顾府,顾以清称呼苏木枝为‘娘娘’,巧言或多或少也猜出了苏木枝的身份了,故对苏木枝的信中的内容并没有很惊讶。
巧言写完后,亮晶晶地看着苏木枝,期待下文。
“…咳,没了。”苏木枝支支吾吾道。
巧言闻言,失落地耷拉着耳朵。
苏木枝见此心虚地拍了拍巧言的肩膀:“就这样写,你还轻松,一举两得,多好啊。”
巧言一听,也对呀,于是崇拜地看向苏木枝。
随后转身离去,将信塞进信筒中,交予信鸽。
苏木枝见人走后,又再次栽向床上,这次谁也别想打扰她睡觉了!
有人睡得香,自有人会辗转反侧。
这个人就是顾以清。
他沐浴完后,只穿了一身里衣,微微湿的发丝还未干,垂在额前,遮住了那温和的眉眼。
隐隐约约中露出了那张精雕玉琢的脸,眼尾处一颗红痣,异常鲜艳夺目,漂亮极了。
这颗红痣只有情动的时候才会显现。
顾以清侧躺着,眼神跟随着那束花,嗓音沙哑:“娘娘……”
春日的天,亮的自是比冬日早了些,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知天将亮。
春风轻轻吹动着窗帘,苏木枝伴着清风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在一众婢女的服侍下,洗完漱,换好衣后,跟着婢女前往大厅用早膳。
顾以清与苏木枝在廊道上一同碰了面。
“早上好。”苏木枝打着哈欠,有气无力道。
顾以清听着苏木枝的声音,又想起了昨晚所做的事情,眼神有点不太敢看她。
只能含糊地回了句话。
苏木枝没有听清,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她现在只想吃饭。
吃好早膳后,苏木枝一行人也准备收拾好行李,继续赶路。
路上,苏木枝路过有柳树的地方便让顾以清替她折几根柳枝。
顾以清也不问苏木枝要干嘛,只要是她想做的,那他就尽力去实现。
苏木枝拿到柳枝后,将柳枝弯曲成一个圈,剩下的柳条随着圈一环一环地绕着。
不一会儿,苏木枝做好了三个草环。
苏木枝将一个草环给自己戴在头上后,随后掀起帘子,将另一个戴在巧言的头上。
“谢…谢…谢,苏…”巧言吃力张开嘴,随即被苏木枝打断,“好啦,知道你要说啥,我知道。”
苏木枝朝巧言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透着灵动。
将另一个草环给巧言后,苏木枝掀开车帘,将半个身体伸出去,喊着后面正在驾车的顾以清:“顾以清,你凑近些,我给你做了个东西。”
顾以清闻言,对着马轻轻抽了一下,速度比刚刚快了些,赶上了苏木枝的那辆马车。
只见苏木枝将草环朝顾以清那轻轻一抛,不过砸偏了,草环砸向了顾以清的胸口处。
也将本就不平静的心如同被搅动的春水,愈发不清。
顾以清看到苏木枝亲手编的草环后,心止不住的乱跳。
他单只手拾起那个草环,戴在头上,脸上牵起一丝笑意,“谢谢苏姑娘。”
苏木枝听到后,豪迈地看向顾以清:“客气。”
顾以清闻之,竟有些冲动地开口:“苏姑娘,我们要不要比个赛?看谁的马车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