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的那天,参加节目的66名参赛选手化好妆后就按照台本顺序依次进场。
其实这节目的流程跟其他选秀的流程基本都是一样的,只是播出的方式不一样,这节目每周六以直播方式播出,在播放节目的时候还会经常在节目底部滚动选手的人气值。
每周一周二会开启练习室的摄像头,供开了视频网站会员并赠送过礼物的用户观看直播。
这样子的方式比那些预录制的更加割韭菜,粉丝们辛辛苦苦打投一周,可淘汰的人气值却在播放节目的当天晚上八点才停止。
看着那些滚动的数值,听着主持人一遍一遍提醒投票要截止,强烈刺激着那些粉丝。
你一票,我一票,哥哥今天就出道。
你不投,我不投,哥哥何时能出头
粉丝们抱着这样的想法,让节目组不停割韭菜。
当然,这样也增加了对于偶像的某些要求,比如说过硬的业务能力加上优秀的长相有趣的性格才有可能让你在这些人里面脱颖而出。
还有一点,是最关键的,也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那就是出道位的五人中,必定有内定的人选。
而这次廖开朗陪着的,被人称之为“太子”“皇族”的喻源就是内定出道位之一。
喻源是廖开朗经纪公司老板的孩子,童星出道,一路星光璀璨,当练习生参加这种男团选秀节目对于他来说其实是自降身价。
娱乐圈的人,美的美,帅的帅,喻源这种人就属于颜值天花板,宽肩窄腰大长腿,清秀儒雅,一说话就能让人感受到他出身优越,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也正是他这一层身份,在后台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巴结上了他。
“导师有谁?”廖开朗抓头发的动作一顿,感觉自己听错了。
“温言,樊扬。”喻源又说了一遍,他也是高强度冲浪小达人了,自然看过廖开朗他们那段视频,笑道,“都是你的熟人啊。”
“温言?!”廖开朗绝对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了,他又拿出手机,翻了翻跟温言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好几年前,往上翻几页都是他的自说自话。
廖开朗:早上好
廖开朗:中午好ww
廖开朗:晚上好~~~
温言一句都没回过。
“你睫毛上怎么亮晶晶的?”喻源伸手摸了摸廖开朗的睫毛,看向一旁的化妆师,“这样的妆有点太浓了,他底子好,化淡妆就行。”
化妆师犹豫了一下,反驳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廖开朗也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脸上的妆,他总喜欢当和事佬,缓声道:“没事,就这样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化呢。”
“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喻源无奈道。
化完妆又在后台等了十多分钟到了他们上场的时间。
踏上舞台就是要出现在直播里面了,喻源还以为廖开朗会很紧张,可是他却表现的比一般人都要好得多,从容地面对着镜头。
—
后台。
温言将手机扔到桌子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化妆师,冷声道:“手抖还当化妆师?”
化妆师哪里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啊,连忙道歉。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穿的人模狗样的樊扬进了休息室,他用眼神示意化妆师先出去,随后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温言。
樊扬是重生者,自然有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他跟温言的关系是夫夫,可温言这人他从来没碰过,别说碰了,就是说话在他们之间都很少。
温言为了摆脱家里人,再加上樊扬的身份是他们家也动不了的,所以两人各有目的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结婚好几年,温言这脾气秉性,樊扬可一点都受不了,但好在为了堵住樊扬的嘴,温言也愿意用自己的才能给他写歌。
上辈子的事樊扬其实现在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总之他就是挺讨厌温言的,所以选择了在重生后也想把温言拉入地狱。
这种心理其实很简单,就是见不得他过得比自己好呗,而且上辈子樊扬的事业也因为温言遭遇了低谷,想要报复温言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他没想过在温言身边会有像是廖开朗一样的人。
没人不喜欢太阳,也没人不愿意拥抱太阳,更没人不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太阳。
廖开朗的性格恰恰就是樊扬最喜欢的那种,或许不只是性格,长相也是。
所以他更不喜欢对廖开朗总是冷着脸像是对待一条宠物的温言了。
温言也看到了他,桃花眼微眯,声音还是刻薄得不近人情:“几年没见,连话都不会说了。”
樊扬却开门见山地问:“你来这节目是为了开朗?”
“关你屁事。”温言慢慢牵起唇角,不回答。
樊扬早就知道温言是个什么性子了,他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指上戒指他没有明说,而是旁敲侧击说了句:“希望你离他远点吧,不小心变成了第三者,那可就不好了。”
听了樊扬这话,温言也注意到了他的戒指,冷笑着起身,下一步的动作竟然是一把抢过了樊扬手上的戒指,朝着外面走去。
“温言,你有病是不是?”樊扬一惊,追上温言,两人在走廊里便扭打了起来。
温言直接抡起胳膊便朝着樊扬的脸打了下去。
周围人就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拦。
樊扬摸了摸瞬间肿起来的脸颊,眼神暗了一瞬。
“樊扬?”熟悉的声音让此时在事件中心的两人身子都是一僵硬。
温言左手都打疼了,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几年没见的廖开朗身高已经一米八五往上了,金发在后面扎了个小揪,可他并没有注意到温言,而是穿过了人群,走到樊扬身前,看着他肿起来的脸颊,关切地问:“谁打你了。”
樊扬原本还想发作,听到廖开朗这么问,微微垂下眼睫,不愧是当演员的,眼泪打湿了睫毛的根部,可他却依旧做出了不想掉眼泪的样子,声音带着傻子都能听出来的哭腔:“温言抢了你给我的戒指,我只是想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