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股奇异的花香从远处飘了过来,浓郁地甚至让人呼吸不畅,有些难受。
轿夫和护卫皆倒了下去。
轿子重重落在地上,差点没把宋闻屁股摔开花。
萧稷瞧见前方的裴怜舟相安无事,也佯装倒了下去。
宋闻盖上红盖头,躺在轿子里装晕。
裴怜舟早已屏住了呼吸。
过了片刻,花香的气味渐渐消失,从森林深处走出一个不高不矮的人影来。
那人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将裴怜舟和宋闻提了起来,咯咯笑着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身后的萧稷猛地睁眼,隐藏气息快速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那人终于将裴怜舟和宋闻放了下来。
随后,一阵翻腾碰撞,裴怜舟只觉自己被扔在了一个狭窄的空间。
对方还没离开,裴怜舟身形保持不动,继续闭眼装晕。
接着,他听到了一阵争吵声,仿佛是一对男女为了什么争执起来。
吵架声逐渐变小,裴怜舟察觉到他们走远了,这才睁开了眼。
待看清了眼前的事物,却不禁愣了一下。
他这是躺在棺材里?
棺材没合上盖,仰头一轮明月落入眼底,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裴怜舟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脚刚落地,一抬头,目光停驻在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的十几口棺材时,神色微凝。
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棺材周围镶嵌了夜明珠,稍微照亮了四周昏暗的环境。
裴怜舟来到一口棺材前,手指握住棺材板,低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双眼紧闭,安静躺在里面,脸色透着股不正常的苍白,眉宇乌黑,交叠的手掌心握着一朵黑色的花。
这花生的实在诡异,与婴儿面容相似,花茎里流淌着一丝黑气,正源源不断钻进男子的身体里。
裴怜舟俯下身去,将耳朵贴了过去。
还有气息,心脏也在跳动。
裴怜舟试探地将手指伸到花面前,谁曾想,那花突然睁开了眼,像是婴儿的瞳孔,黑漆漆一片,目不转睛盯着裴怜舟。
裴怜舟心中升起一抹强烈的不适感。
这时,花突然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声音极大,响彻在整个山林间。
裴怜舟暗道不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躺回了棺材。
不远处的脚步声响起,对方跑了回来,来到棺材边,捧住那朵花,用女声哄了起来:“不哭了,不哭了啊!”
另一道粗犷的男声吼道:“都怪你!吵什么吵?把孩子都弄醒了!”
女鬼顿时也怒了:“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老娘还没死呢,就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那贱人一副狐媚子模样,勾了你的心。你贼心不死,是不是当老娘不在了!”
男鬼不耐烦道:“我又没对她做什么?你大惊小怪个什么?!简直是泼妇!”